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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武放心了,看来若有人想骗如玥——十八年前固然不行,十八年后依然没门!
如玥想:这个胤琦是十分精明的,不让他看到自己没事怕是不肯轻易离去。于是向孔武递个眼色,自己走出房间,厉声训斥:“看来你们这些狗奴才根本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舒穆禄胤终于相信娘娘平安,叩头请罪:“如皇贵妃娘娘息怒!奴才告退。”想到方才自己说什么已经捉到另一名刺客,不禁大汗洇洇。
如玥冷冷说:“本宫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关于请功的事,也就作罢。下去吧。”
轰走了这群人,孔武问:“现在安全了么?”他不顾自己安危,只是担心又给如玥带来麻烦。
如玥笑:“即便当年的太后或当今皇上来我永寿宫也须通报,多少年来能从天而降、长驱直入的——就只有你!”
孔武从怀中摸出一物,笑问:“是不是就像这方丝帕多年不知所踪,当年却忽然自我手中飘至你的伞下?”
如玥惊喜万分:“我的丝帕?你,你一直带在身上?”
“那岂不就弄坏了?”孔武小心翼翼地收好才说:“只有去做危险的事,我才把你的丝帕、安茜的笛子带在身上。对了,当日安茜重伤,
万幸孙清华大人及时赶到,我们认孙大人做义父…他用独一无二的金针刺穴救了安茜。算起来,还是白扬兄救了安茜一命…所以我们这次进宫就是要找回白扬兄的骨灰,完成义父最后的心愿。”
如玥只是惆怅:“你和安茜终于成亲了……可太好了。”
孔武又告之:“但毫发无伤的尔淳却在一年后生下了一个女孩后忧戚而终了,临终前照料她最多的人是白扬兄的结发妻子皓雪。多年来我们不敢送信给你,是怕连累你。但我没放弃任何一个联络你的机会。三年前的木兰秋狝,还有每次皇上出巡…我都暗随,可只见到皇上神清气爽却一直没见到你。这些年来我不断打听你的消息,知道你十五年前生了五阿哥加封为贵妃,八年前又加封为皇贵妃…”
如玥神情淡然:“虽然为皇上诞下小阿哥,然而对于我来说最欣慰的,仅仅是一个即将年迈的母亲膝下有子,不至于老来无依…这些年来宫中许多场合我都在回避,只是安守在我的经堂。”
孔武忽然想起一人:“那老…那皇后现在怎么样?”
如玥微笑:“她的日子也不好过。皇上钟爱前皇后所生的二阿哥,很早就封为智亲王,已经是秘定的太子。皇后一心想让自己两个儿子取代二阿哥,可惜三阿哥毫不争气,遭皇上厌弃;四阿哥和她根本不是一条心,永远避着她。”
孔武大笑:“我真恨不得去储秀宫捅她两刀!为安茜的奶奶、为阿爽,为华贵人、为孙大人报仇!不,两刀不够,起码四刀!”
如玥深怕他真种下这个念头,忙引开话题问:“刚才你说尔淳生了个孩子,叫什么名字?”
孔武答:“尔淳临终让孩子随我的姓。我给这小女孩取了个名字——孔思如。”他说着话重新拥抱如玥,沉声倾诉:“我心中固然一直深爱安茜,可是心灵中有个角落,永远有你的影子!我知道自己配你们二人中任何一个都配不上,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如果可以回到十八年前,令你重新选择,你会不会跟我走?你回答我!”
“关于‘如果’的话题,我和安茜早已看的很开了。”她睁开眼睛,见到门口驻立一美丽妇人,正是安茜。
孔武惊讶:“你怎么还没走?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安茜微笑:“我也很想念如妃娘娘。啊,是皇贵妃!”
“如妃”与“皇贵妃”在如玥眼内已无分别,如玥听后只是一笑:“听说你曾经重伤,已无大碍了吧?怎么…安茜你也可以在皇宫来去自如?”
安茜愁眉深锁:“只因……只因尔淳的遗孤还不到一岁,就在我手上被人夺走。从那以后安茜就开始学武,一心盼望能亲手寻回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