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玥拉着她手说:“你明天就走吧!多谢你陪了我这些日子。碧溪姐,我祝愿你幸福!”
碧溪抱住她:“可怜的妹妹…你记了他吧!爵爷他不是你的所托。”
宛玥轻轻笑了,笑的凄艳:“可是,一个女子,一生只选择一个所托。他若不是,也没法子。”
碧溪扶她到床上,替她宽衣,吹熄了灯才离去。
宛玥在床边呆坐良久,抓过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
皇后带人搜宫是半个时辰。宛玥还没睡着,正一阵阵头昏恶心,大概是几日没正常进食的缘故。
皇后身边的老奴才左公公命人擒拿碧溪时,宛玥正给皇后皇贵妃请安,看到这情形自行站起来说道:“别动我碧溪姑姑!”
皇后大声斥道:“大胆无礼!那佳琳,你还不知罪么!?”
如玥望着她,心想,孔武在你手里恐怕已被折磨死。我一定要保住孔武的女儿。
宛玥有天大胆子也不敢在这两人面前造次,于是重新跪下说:“琳儿不知犯了什么罪过,还望两位娘娘明示。”
皇后不屑和她说,如玥不知情,左公公冷冷说:“琳主子,您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嘿嘿,做奴才的本不配问您,可是在您宫中搜出了施邪作法用具,加上您的贴心奴才收拾行李银子珠宝要出宫了!那么永福宫遭人诅咒的事,大概和您脱不了干系吧?”
宛玥脾气大,对两位娘娘忍,对奴才怎能忍半分气?秀眉一横,说道:“这位公公说话好可笑!永福宫被人作法关我什么事!请你把妖邪作法的证据拿出来!”
左鸿顺并不怕她:“碧溪携巨财私自出宫。奴才再迟来半个时辰,恐怕就让这贱人跑了!”
如玥忽然说:“碧溪,你在我永寿宫十几年一向老实忠厚,从不做越轨之举,为什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你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老老实实说清楚,你没做过皇后自然不会冤枉了你,你要是做过,也没人能救你。”
她这番话意在挤兑皇后,已经是把柄在别人之手委屈万分,要是平时早已翻脸。
皇后这才想起这奴才原是她的人,反正要对付的也并不是一个奴才便说:“妹妹调教出来的人,原不会做出这种事,你到底受何人影响何人指使?”
碧溪性子倔强,问道:“奴才不知皇后娘娘所指,奴才做出了什么事?”
左鸿顺将一物交给皇后,皇后扔在地上说:“这种巫术,是谁教你做的?量你从小在宫中长大也不懂得,是谁教你的!?”
地上的是一个漂亮的布偶,身上被插满针,还贴了红布幡条。宛玥嗤之以鼻:“什么玩意呀?有生辰八字的吧?这是诬陷我加害谁呀?”她心想大概不出皇后与如皇贵妃这两个最了不起的人了,否则不能一招致命也没多大意义。想到死罪临头宛玥反觉解脱。
为进宫失去父母,为斗跨恩琴失去玄聿,到头来还是输给了恩琴!
自从她知道自己拍马也追不上恩琴的地位后,又惊觉爱上了玄聿。然而玄聿全心爱上凝烟。
要杀那个庶人真太容易了,偏偏那个狗大夫说什么与凝烟同生共死。他这种人,说得出一定是做得到的。宛玥已经不知道为谁活着,为什么要继续生存着!
如玥的奴才碧波拾起布偶交给如玥,如玥不用看也了然:“永福宫失火,于情于理说不通,却在这发现了琳贵人作的法术,一切都解释得过去了。”
宛玥是豁出死去的,大声说:“我作法害完颜凝烟?害那个废人干什么!这东西也不是我做的,出自谁的手迹想必不难查出。两位娘娘在上,请给琳儿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