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如上前说道:“皇上,思儿昨天在如意馆碰到一件奇怪的事,臣妾看到五阿哥在殴打一名秀女,今早才听说,就是莫名其妙在夜间被杀死的那个人。不知道这两件事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嘉庆疑惑:“绵愉殴打秀女??他怎么会认识秀女的?”
思如说:“当时情形很吓人,要不是奴才们拼命拦下,那秀女当场就没命了。即使众人拼力,那费氏秀女还是被扼晕过去,差点命丧当场。今早臣妾听到传闻,说是……说是五阿哥终于还是趁夜杀了,杀了秀女。”
嘉庆听闻奴才背后骂自己儿子,气恼地说:“思儿,我怎么看?”
思如答:“思儿觉得不是五阿哥行凶。大概是那秀女一时害怕担心自己不小心走到池塘中去了。也有可能是自尽,她想到五阿哥扬言要杀她要她活不过当夜,可能是吓得只好寻死。五阿哥大概是说气话,哪能真的要她活不过第二天呢?”
嘉庆惊问:“绵愉还说过那种话!?”
皇后说:“思儿是什么性子?她会说假话吗?皇上,绵愉是个好孩子,但也是个冲动的孩子,从他打伤绵恺一事上就可看出。这次人证物证已俱全,要看皇上您怎样发落了。”
嘉庆望着那条缎带,恨恨地说:“不争气!来人!马上传惠郡王,片刻不准耽搁!”嘉庆坐在龙椅上,脸色泛白:“如果这条缎带真是他的,如果他真的有殴打一个秀女!那朕绝不饶他!呆会你们谁都不准为他求情!”
皇后和思如对视一眼,齐声说:“遵旨。”
“皇贵妃驾到!”
皇后脸色一沉,说道:“皇上,您刚才还说如玥不知晓此事,看来是言之过早。这不是来为绵愉求情了么?”
皇上气恼:“我已说过要严惩绵愉,朕一言九鼎,皇后不必言语相激。”
如玥见过了帝后,思如也给她请安。如玥冷冷说:“本宫还以为要对付绵愉的是谁,果然是你。”
嘉庆板起脸说:“如玥,没有人要对付。朕倒是听说绵愉要对付一个秀女!你到底清不清楚绵愉最近在做些什么??”
如玥反问:“敢问皇上,有证据证明绵愉和命案有关么?如果只是一面之辞就要传召阿哥受审,天下人会笑的。”
皇后阴森森地说:“阿哥行凶才是笑柄。今早顺王妃进宫来见本宫,小心翼翼地问起惠郡王怎么深夜离开王府?到底是有什么要事,还是王府上下服侍不周。本宫可答不上来,到底绵愉昨夜为什么会悄悄回宫呢!?既然有要事,又何必陪珞卿回娘家?恐怕一般人都会理解为做掩饰吧!”
如玥冷然:“真精彩!真是越听越像绵愉就是凶手了。绵愉昨天是教训过那个无礼秀女,不过是代母出气。三阿哥教训过的奴才不计其数,要是哪个不幸亡故了,难道也该追究到底吗!”
嘉庆说:“别争了。现在是朕在怀疑绵愉不要怪皇后!这条衣带确实是绵愉身上的!秀女至死紧握住,你说是为什么?还能是为什么!”
如玥福了一福:“皇上请听臣妾说,昨夜里绵愉突然回宫只是要御膳坊替臣妾煮了一碗粥,他没有见过那秀女。”
碧波取了皇贵妃要的披风,却发现娘娘已不见了。
她唤来小宫女问个究竟。宫女均答不上,只一人说看到娘娘一个人出门了。
碧波感觉不对劲,忽然看到桌上放着的那碗川参银耳粥已经空空见底。显在是如玥喝下了那碗粥才出去。
碧波惊喜:娘娘肯喝王爷熬的粥了!!
但是娘娘怎么突然变了?还喝下这么冰凉的粥??
如玥继续说:“绵愉有千般不是、万般不堪,臣妾只有比皇上更失望更痛心,因为臣妾和皇上不同,臣妾只有一个儿子。可是绵愉有一份孝心,为了这份孝心,臣妾终于肯喝下他地碗孝心粥,为他说一句公道话:杀人的不是绵愉,是臣妾!”
皇上大惊失色:“你说什么!?”
如玥平静地说:“昨日有人禀报,秀女费氏出言侮辱臣妾,又听闻有个多管闲事居心叵测的人偏偏要费氏在臣妾宫门外罚跪。臣妾便叫进了那秀女问个究竟,可能是臣妾言语过重让那秀女无地自容,一时想不开便投池自尽了。臣妾处理失妥,请皇上息怒。”
皇上不信:“你是恭顺皇贵妃!就算教训一个秀女也是理所应当的,她又何须羞愧自尽?如玥,你就跟朕说实话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