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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大叫:“胡说八道!你造谣!”
皇上正瞪向皇后,说道:“你先别忙着气极败坏,他连如玥和庄妃的宫殿都搞错了,又怎会是蓄意造谣?”如玥佩服孔武的机智,附和道:“恐怕是有人在孔大人神智已不清时向他灌输了几句话,他那时昏昏噩噩,是以记不清。”
孔武有这一会工夫,已然编圆了往事,说道:“皇上,对贪生怕死!不顾您安全一走了之,奴才死罪!十九年前,有人趁天教叛乱要杀皇上,这个人先向奴才下手。奴才受了重伤,便不管皇上的安全,悄悄出宫避祸!奴才走之前,依稀见到,是皇后的奴才杀向了养心殿!”
皇后本欲再骂,却终究念皇后之尊,不与他犯人计较。
嘉庆对孔武的话深信不疑。
癸酉事变后,他也曾差人秘密调查过,发现皇后派大批太监假扮刺客四处杀人。皇上当时只是恨她公报私仇,今天经孔武一提醒,才想到她要杀害的人之中,也有自己!!
孔武认得皇上身边几个旧奴才,便问:“这几位侍卫大人莫不是张大哥和屋门达大哥?当年您二位已是皇上亲信,皇上遇险之事你们应当清楚。”
这两人一个深受孔武提拔,另一个深受皇后毒害,两人心意相通,异口同声说:“当然确有一帮对地形极为熟悉的叛逆杀进了养心殿,幸好皇上洪福齐天化险为夷。”
另一人知道越说的凶险越功劳大,便说:“那批恶贼说话尖声尖气,其中有几人眼熟的很!下手异常狠毒,奴才至今不忘!”
嘉庆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皇后问道:“皇上相信这几个奴才之言?您不计较这人私入皇宫之罪!您不追查安、淳两嫔失踪之真相!?”
嘉庆怒道:“你不是早就告诉朕!说什么两个女人已葬身火海了?是你亲口说的!来人,先替孔侍卫治伤,其他事宜,一个时辰后再撤查!”他等奴才抬走了孔武,才说:“要不是你动用严酷私刑,朕也不用多耽误这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中孔武若是死了!朕拿你事问!”
嘉庆怒道:“你不是早就告诉朕!说什么两个女人已葬身火海了?是你亲口说的!来人,先替孔侍卫治伤,其他事宜,一个时辰后再撤查!”他等奴才抬走了孔武,才说:“要不是你动用严酷私刑,朕也不用多耽误这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中孔武若是死了!朕拿你事问!”
嘉庆连下三道圣旨。
一道保护孔武;二道集合本届入宫选秀的女子无论任何情况齐集养心殿;第三道:加一队侍卫,由图伦、胤琦父子亲自带队。
如玥借机说:“皇后刚刚拘押的琳贵人也是本届入宫,皇上若想一个不漏地查,还是叫她同来为好。”
嘉庆眉头一皱:“怎么拘押一个又一个?皇后你……当然是一个不漏!朕要知道是哪个汉女冒名入宫!”
皇后情知宛玥出现,怀有龙种的事怕就包不住,便说:“琳贵人自称身子不舒服,请白太医来侍奉着。”如玥却说:“白大人是皇后的宠臣,怎能迂尊降贵来为区区贵人诊病?况且大事小事都劳烦年事已高的白大人也显得咱们不敬老,年轻的的太医有的是,来人,传珂里叶特!”
皇后想反驳,皇上已不耐烦地说:“快去!”皇后心知玄聿不会作伪,他只要一到,那佳琳怀有身孕的事必将披露,一时心急如焚。暗暗向如玥望一眼,忿恨不已,原本稳操胜券却反被她占尽先机,版书渐渐落入下风。
玄聿给琳贵人请脉,宣布了她怀有身孕的喜讯。宛玥初见到他时还在柔肠百结,爱意大起,听闻自己怀上了龙种,异常欢欣争强好胜之心狂涨,代替了忧闷悲苦的情绪。这一刻只觉得自己终于是世上极其尊贵的女人,没白来世上一次!
颖贵人算得了什么,恩嫔又算什么?两个老太婆更拿不出什么来与我争衡!
傲视群人的宛玥从未如此幸福过,瞄了一眼恩琴的大腹便便,恶狠狠想:你这一胎死于腹中,我却生下阿哥!看那时谁哭!
皇上特意让宛玥坐在恩琴的下首,那是将她的地位放在仅仅在嫔之下,又嘱人换茶换水,添加衣饰。无不用最佳物品。
思如不是本届秀女入宫,却因正陪伴恩琴,便一同来了。嘉庆倒也没让她回避。她再见着胤琦,心跳不已不敢再看。胤琦却注视着她,不顾一切的爱法,是认识思如以后才滋生的。
皇后告诉众女子,有个刺客闯进皇宫,惊扰了各宫女眷,因此让钟萃宫、翊坤宫、承乾宫三宫之人来认一认有没有人见过刺客。
恩琴已猜到大概,全身一颤,幽幽问:“敢问皇上,他…那刺客还活着??”
宛玥冷笑一下,声音虽轻,但挨她最近的恩琴听到了,不怕她笑话,又问:“皇上,恩琴和琳贵人身怀龙种,希望皇上能饶了那人,不管他是刺客还是什么别的人,必竟没有造成损害不是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皇上请为我们腹中的龙种攒一份功德!”
宛玥心底要笑死了,真想不到你恩嫔老实巴交地还私会男人。抓住你这一条,就算你生下一百个阿哥我还怕你什么!宛玥落井下石,说道:“恩嫔娘娘快请起,我们腹中的龙种是皇上的龙血自有皇天厚爱,皇上的福泽无边,您可不必担心龙种有损。皇上,琳儿恳请,将那私闯皇宫的人处死,连同他在宫中的那个内应!否则宫中无太平日子,人心难定。”
如玥听她口出此言,怒不可遏:“你给我闭口!不要以为得了龙种就口出狂言目无尊长!这里有这许多人轮不到你发号施令!坐下吧!”
宛玥被她抢白几句,脸色难看极。这个仇暗暗记下了。
刺客已被带上殿,皇后悄声说:“皇上,臣妾觉得,八成就是这个小恩琴了。”恩琴即将临盆,皇数自是第一恨她。次后下手谋害均失败,眼前却突现良机自是不可错过。
宛玥暗自盘算怎样使今日室内所有人早晚有一日要看着自己脸色过活,想来想去,更加坚定了做妃嫔,做贵妃的决心!势必从现在起,不心软,不屈服,不肯败一仗!
孔武身锁数道重锁缓缓上殿,宛玥、思如、恩琴、玄聿、胤琦、图伦皆大惊!
玄聿和恩琴互知对方与孔武的瓜葛,不知其他人怎会也认得他?
胤、思、宛三人则同时想:他们几个怎么也认得?不会和我相同!简直万万没可能!
恩琴泪流满面,怎样也想不到再相见是这般情况。她性命不要了,孩子不顾了也要救他,双膝跪地,哭道:“皇上…”
皇后奸诈地笑:“哦?恩嫔有话说?”
恩琴的汗珠大颗大颗滴下,咕咚一声倒地昏迷。她一急之下牵动胎气,当堂昏撅。思如扶起她说:“快来人啊…”玄聿抢上,匆匆把脉,便命赶来的奴才们抬恩嫔回宫医诊。
一场混乱后,堂上又恢复平静。宛玥重重喘息,思谋着怎样救爹爹,一抬眼只见如玥正注视自己,眼内含有期待。宛玥恼怒:你热切盼着我出面救我爹?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布下的‘请君入瓮’!想让我自投罗网可没那么容易!等着看你布置了半天到头白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