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那只蝴蝶忽然变大了,我惊异的看见了那双熟悉的红色大复眼。
口口八嚣原
呵~这算是天将神兵来救我吗?
如果此刻我的面前若有一面铜镜,我想,镜中的我定能笑成一朵灿烂的菊花。
大蝴蝶伸出触角,轻轻一拉原本捆得跟冰糖葫芦一般牢固的捆仙绳一下子松散了开来。
我看着它慢慢收起自己肢角,心想:它便是宋宴身边的的巫族灵兽嚣原?
景肃果然是累了,我们动静不算小,但是他似乎仍然没有一点发觉,睡得甚是安详,不过,这样也好,起码这样我才能成功的溜掉。
微微的打开二楼的天窗,森冷的夜风吹得我略有些寒意,就着亮堂堂的月光,我轻轻的摆动触角,招呼那只灵兽过来。浮在半空中,那只大蝴蝶慢慢缩小了身体,轻易的从身边擦过,蹁跹在空中。
我们慢慢落在地上,它一步一步的用肢脚走动。我坐在它的翼背上,抓住它的触角看着青石板上反射的点点银辉,我们的影子融在一起,斜拉在城墙上,就像一头畸形的小怪兽。
“宋宴呢?你没有跟他一起吗?”
我轻轻的问它,一边扭过头看着身后方方的石板上,那头没有犄角的小怪兽。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它认真的回答了。
可是,我好像一点都听不懂。==!!
小巷的尽头是大街的十字路口在我的视线里成了一个明亮的点,然后就在这片安逸中,亮点中走出了两个人影。
几乎是瞬间,我被大蝴蝶翼翅的猛力拍晕在墙面下的木箱子里,“啪”的一声,箱子的盖子合上了,窸窸窣窣的声响一阵一阵,不同平日的缓慢轻快,而是如肃杀般的阵阵激昂,狭小的空间,不安开始蠢蠢欲动,没来由的恐惧感突然慢慢的侵蚀了我的空白,我缓缓的蜷起自己的身子。
“二叔,昨天我碰见了景肃,血魂珠可能现在在他的手里。路椅真是没用,将嚣原□给他连一个小小的精魄都抓不到,枉费他曾是天君手下得力之将。哼,也不过如此。”
“不过,二叔,你放心,这血魂珠即使在景肃的手里,我也能抢到。”
“灵姬。”低沉而雄浑的男音突然呵斥住刚刚音如铜铃般音脆的声响。
窸窸窣窣的声音慢慢离我远去,微弱的月光从木箱狭窄的缝隙中倾泻而下,我抬起头静静的向外看去。
中年男子身着月白色的精锻厚衫,黑色的异兽图腾不满了他的双袖,在森冷的月光下竟然微微散发着银光,大蝴蝶走向他们恭敬的行礼,
“哼,嚣原,你还有脸过来,那日你明明在山上捉住了那只小精魄,为什么私自放了它?”
唤灵姬女子陡然的一声尖锐的质问让我弱小的身子忽然抖了一抖。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寂静的夜,我听不见了任何了声响,只剩下了嚣原兽的陌生的叫唤,一点一点让我从头到脚都充满了寒意。
“你说它的身上没有血魂珠?”灵姬忽然放柔了声音走近嚣原,指寇缓缓的附上它长长的银须,猛然她眼中的温柔被一股强大的戾气取代,“刺啦”一声,灵姬的手中捏紧了它的断须。
我头一次才知道,蝴蝶的血是绿色的,地上的星星点点,就像小草的嫩芽般鲜艳,可是这份鲜艳竟然让我有些害怕,直觉告诉我这个是不好的征兆。
灵姬嫌恶的扔掉了手中的残物,银须落地,便是一道白光幽幽的化成了烟沫。
“畜生,是不该说谎的。”灵姬笑着再次拔掉它的另一个银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