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唐捧着脸开始徜徉了……
我一个奏折将他敲醒,“准备正事,全府做好一切准备迎接驸马凯旋!”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预告这种事,十次有九次不准==……
☆、座中绯闻谁最多(三)
为着迎接驸马荣归,公主府阖府上下都进入了一种繁忙状态,修整荷塘,修缮亭台楼阁,粉刷藏娇阁,漆朱门,挂红灯,织绣鸳鸯被……
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马上要嫁人……
不过重阳将近,本宫也确实要嫁人了……
恨嫁了这些年,终于要嫁了,却临嫁心怯,似乎并不如最初那样的期待……心中反倒平添几许惆怅……
未来驸马一表人才,堪称良婿,然而分别这些时日以来,本宫一回也没有梦见过他,心中很是过意不去……
然而若真是细论起来,本宫对他过意不去的事情还真不止这一件,索性都过意不去了,就不要计较太多了吧……
我在清早的园中散步,想通了关于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许多问题后,顿时觉得自己三观正了……十分欣慰……
不期然遇到同样在散步的面首时,我端正了三观与之道了个早,便接着散步并思考一些比较形而上的问题去了……
“公主!”散步的面首艰涩地叫住我……
我停住脚步,“哦,是楼公子?何事?”
“我……”楼岚缓步到我面前,举目看了看我,又别开视线,“我在公主府已住了三日了……”
“嗯……”我将他从简拾遗府上要来已有三日,我自然是记得的,觉得这大概是句无关紧要的开场白,便等着正文……
几日不见竟愈发清俊的楼岚公子又看了看我,终于别别扭扭道:“我住了三日,公主未曾相召……”
“嗯……”我继续等下文……
楼岚对我这番态度诧异莫名,干脆直切主题,“公主大度,释放了小怜,更是将楼岚罪人之身从相府保了回来……虽然此前我伺候公主不太到位,但楼岚读书之人绝不会食言,更不会不认账……知恩当图报,楼岚既已是公主面首,便不会再忤逆公主……”
我将这番话回味了一遍,突然醒悟,“你是说,想为我侍寝?”
楼面首毕竟是面皮薄的人,见我如此直言,脸脖子都有些泛红了……这般形容应是默认了吧?
我瞧他脸红瞧得十分有趣,不过简拾遗那句“戒色”的警告顿时响在耳边,我将自己被楼公子激起的刚处在萌芽状态的色心扼杀了一百遍,叹了口气,“你心中想的是宋小怜吧?若真侍寝,你还是要痛不欲生,恨我入骨,可是?”
楼岚转开头,不言……
我也不想再多说,事事有因便有果,对错都不好说……若不是当初我郊游吟了一句诗,从良不会将那臆想中的翩翩公子绑了来……若不是他傲骨不从的气派,我不会兽心大起将人推倒……若不是移情于一个幻影,便不会有谋刺的机缘……若不是这刺客有难言之隐不便相逼,我不会曲折迂回收为面首……
因因相循,便也只能步步为营……
“公主不好了!”府里仆从慌张奔来,急报,“府门外有个泼妇骂公主拆人姻缘抢她夫君,还打了地铺说公主不放人,她就睡在公主府门口!”
我大清早散步的好心情跑了个精光,“但凡长安走失的男人,都是本宫抢了……这年头泼妇就是多,连个泼妇都赶不走,要你们有何用?”
仆从抓头为难地望着我以及身后的面首,“可、可那泼妇是个即将临盆的女人,小的们不敢硬赶,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