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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并不喜欢,所以我打算让你喜欢为止。”他口气狂妄,面容不善。每冲击一下,我的后腰便在御案上撞一回,身体也随之摇动。奏折渐渐被撞出案边,纷纷坠落地上。
又痛苦又有些隐隐的愉悦,这种感觉怎么说得出口。咬牙闭嘴,不想让自己不受控制的颤音带出长吟的味道,然而气息不畅,下意识张口呼吸,毫无防备地发出似哭似叹之音,如此往复。
他将手臂垫到我腰后,阻隔撞击之力,也趁机固住腰身,因我的无法自控而愈发卖力,劝诱地问:“现在喜欢了么?”
衣衫窸窣,剧烈摆动,奏折如雪花落地,朱笔骨碌碌滚落,砚台也一点点震离……
我扬手扶住砚台,这块可是四大名砚之一的澄泥砚,价值不菲。
然后便听见身上的混蛋重重哼了一声,加大惩戒力度与频率。
羞耻什么的,再也顾不上了:“凤君……羡之……够了……”
嘭的一声巨响,砚台离手,也步了御案上诸物的后尘,米分身碎骨了。
我的心也碎了,眼泪流下来。
“没出息的孩子!一只澄泥砚算什么?”他叹息,“而且,这算什么够?这个时候你就不能专心些?”
“陛下——”殿外一声高喊,有脚步声急速传来。
我已经放弃了,扬起姜冕的宽袖,覆到脸上。果然,姜冕从来就没有在乎过,都没有放弃这一说,继续发力。
不知哪个倒霉太监闯进殿来:“陛——”消音了。
“陛下恕罪!”随即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我心如死灰,从今往后,他们的陛下便是荒淫无道白日宣淫连勤政殿都不放过的昏君了。
姜冕却颇有意味地笑:“只要不是太上皇和皇叔两位老人家过来,旁人撞见怕什么?”
然而世间有一条定律,你越是担心最坏的事情发生,最坏的事情它就会发生。
殿门外清晰传来一道嗓音:“什么事慌成这样?禀报陛下了么?”
倒霉太监哆嗦,惊恐:“还、还未曾,皇、皇叔请止步!您、您现在不能进去……”
“我不能进去?我为什么不能进去?”诧异且微怒。
倒霉太监要哭:“无论如何,您现在也不能进去……求、求您止步……”
“有要事你不禀报,在这里拦我?入勤政殿见陛下,我如何进不得?让开!”
倒霉太监哭喊:“陛下——老奴尽力了——”
皇叔武人出身,何人能拦?在他一步跨入勤政殿时,我与姜冕齐齐以最快的速度滚下御案,手忙脚乱,站定整衣。
一地奏折,一地砚台碎片,一案凌乱,一殿乱象,还有两个衣衫不整做贼心虚面红耳赤的家伙。此情此景,皇叔一眼即明。他先是惊愕,再是脸有几分尴尬,最后愠怒。
“我去侧殿,有事相禀。”甩下一句话,他一眼也不想再看,一刻也不想多留,迅速转身出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