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沉默已经回答了她的疑问。
「我就这么的廉价,这么的不堪,需要你们兄弟这样让来让去?我以为我愿意留下来的决定可以让你明白我的心意,如果你对我腻了、嫌弃我了,就请你对我说,不需要再去求殷大哥收留我。」
「恩珍,我不是这个意思……」
「还有,你凭什么去求你大哥要我?你已经先要了我、毁了我,你凭什么要别人去捡你不要的东西?殷罗,我不是那么没自尊的人。」她生气的打了他的伤口一下,痛得他大叫出声。
「啊!很痛。」
「痛死你算了。」她生气的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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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珍走得又急又快,脚步蕴含了愤怒的火焰,一路冲回自己的房间后,便把自己关在里面,不想见任何人。
整间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但是她的心却紊乱得像是有千万个人在她的耳边窃窃私语着。
你已经变心了,唐恩珍,你自以为可以坚守的真爱已经变质了,你对殷大哥的心不再像之前那样了,现在令你痛苦痛心的男人变成了殷罗。
难道你所谓的真爱是那样的脆弱,禁不起考验?
她走到镜子前面,里面那张容颜,比以往还要美丽动人。
满脸洋溢着被宠爱的幸福,不是她以为会给自己幸福的男人给予的,而是一个她一直认为不爱的男人所带来的。
她还有什么脸待在这里?之前她斩钉截铁的说一辈子只爱殷大哥,现在如果跟殷罗说她爱上他了,他会相信吗?
搞不好他还会以为是因为殷大哥不要她,才拿他当替身。
想到自己居然是这么三心二意、水性杨花的女人,或许她应该出家当尼姑才对。
念念经也许可以让自己对感情比较理智明确,不会如此纠缠不清,见异思迁。
「月。」恩珍走到门口呼唤着丁月。
丁月连忙从树丛后面现身,小跑步的跑到她的面前,「公主。」
「你跟谁在一起吗?」恩珍边说边往树丛望去,那边似乎有个高大熟悉的身影。
「没……没有啊!」丁月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
「有人欺侮你的话要跟我说,本公主会替你做主的。」
「没有人欺侮我,没有。」丁月摇摇头。
「嗯!没有就好。收拾一下行李吧!」
「要去哪里?」丁月不解的问。将军不是受伤吗?为什么公主还会想在这时候离开?
「流浪。」恩珍嘟起嘴。
每次公主做错事情想逃避的时候,她都会有这样的神情,现在她又是做错了什么,必须选择逃避?
丁月偷偷的望向树丛,发现那个人已经离开了,心里不禁松了一大口气,却也有着一份失落。
跟着公主离开也好,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要怎样拒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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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
殷罗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瞪着来跟他说这件事情的人。
「冬日,你确定没有听错?」
「没有错,公主今天晚上三更时,就会偷偷的从后门溜走,她还偷走将军的几个古董花瓶,说是要在路上当盘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