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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晟倒是条汉子,我出于报复心理,特意下手重了些,而他只是皱了皱眉,抬起头颇为不满的盯着我;我毫不示弱,眼里闪着恶作剧得逞的坏笑,还颇为得意嚣张的瞪了他一眼。
在宫里时你总压我头上,现在可算落我手里了吧。
此时不打击报复,更待何时啊!
他估计是疼的反应慢了半拍,居然看着我愣了神,好半天都没缓过来;我把他的手放下时,一抬头发现他的眼神还在我脸上,不由得有些疑惑。
见我面露不解,他如梦初醒般的别开了头,那漆黑如幽潭的眸子转而扫向专心点火的张芃芃,犹豫片刻,突然低沉的问道——
“你衣服呢?”
我险些一口血喷出来。这都什么时候了,大哥你能不能想点正经事?
张芃芃身子一僵,没有应他,只是不经意瞄过我,引得齐晟也盯住我身上。
我察觉到他的目光又暗了些,便顺着齐晟的视线一看,顿时明白了。
我受的伤太多了,张芃芃的包扎技术又不到家,眼下身上东一条西一块缠的全是布条。
而这布条的来源……就是张芃芃的衣服。
看着衣衫褴褛的张芃芃,我完全没打算解释,只是从地上捡了根树枝,百无聊赖的捅着火堆。
孤男寡女共处一地整整一宿,还都衣不遮体的,这情景在男人眼中,怎么解读完全取决于他自己,我说什么都没用。
不过两个遍体鳞伤的人,存活都成问题,哪有心情风花雪月。这个道理,我相信他不会想不通。
好在齐晟的确讲理,没往那方面继续脑补。他目光转向我,眼中倒并无质疑和责怪;我也毫不避讳的与他对视,坦荡的不能再坦荡。
天地良心,我可没借机睡自己嫂子啊!
我们又“深情”对视了会儿,齐晟的表情便恢复了自然,转而单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也不顾手臂不方便,那模样甚为执着。
我看了看依然窘迫的张芃芃,瞬间猜到他的用意。果不其然,他三下五除二解了长袍,反手甩给她。
看着张芃芃迅速披上,然后畏畏缩缩躲在他身后,我移开视线,心里冷笑不止。
齐晟这招玩的妙啊,这不就是类似偶像剧里“霸道总裁脱下外套给浑身湿透的女主”的戏码么,是个女人都抵挡不住这柔情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