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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成被天机小妖精迷得不要不要的,装模作样与众人再拼了一轮酒,就迫不及待地扯了天机回房,压抑了好几个月的火腾腾燃起,越来越旺。他果断将服侍的人都赶远了,急不可耐地上前几步想将眼前的美人推到床上,正想干点不可描述的事情,谁知一个天旋地转,他后背一疼,却发现位置颠倒,天机竟压在了他的身上,唇角带笑,眼神冷厉。
老司机徐志成的头脑仍被酒精和欲。火烧得有些迷糊,尚且还意识不到自己上的是一辆灵车,见状竟是喉头一动,有些期待地笑道:“以为是个病西施,不想原来是只小野猫。行,你动,我不动。”
“小野猫……”
天机被恶心得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抬手就是一耳光,用自己原本的声音冷冷道:“脑子清楚些了没?”
“你、你你你……”
徐志成顿时就被打懵了,傻傻地看着他,张着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天机左右开弓,毫不留情地又补了他几个耳光,让他再享受一回S。M好好地清醒清醒。
这回精。虫上脑的徐志成终于反应过来,嗓子里的一声“救命”刚到喉咙口就被脖颈旁的刀给逼了回去,只能战战兢兢地说道:“英雄饶命,您有什么条件都说出来,我一定做到。”
密卫讯人自有一套做法,天机根本不在乎他的求饶,捂住他的嘴干脆利落地从他手上削下几根手指。
徐志成疼得整个人都从床上弹了起来,身体一下就软了下来,额头冒出黄豆大小的汗珠,沿着脸颊滚落,一颗又一颗竟使浸湿了床单。
这跟杀威棒的道理差不多,在用生理上的疼痛毁掉犯人的心理防线之后,密卫才会真正开始问话。
不吃这一套的硬骨头当然也有,但徐志成显然不是其中之一。钥匙的下落很快被问了出来,天机还额外得到了一个消息——汪直正派人与郑年交涉,要求郑年保证林可、以及福广记众人的生命安全。
“汪直的使者叫孟昶青?”听完天机的报告,林可的脸色有些古怪:“确定是同一个人吗?姓孟的难道不是在京城?”
“应该是。”
十一顿了顿,回答道:“如果听说大人遇险,主子不会坐视不管。”
“对,我死了,他的投资就都打水漂了。”林可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来:“他来得正好,那就先不急着救人。天机留在徐志成那里盯着,我们去会会孟昶青再说。”
十一和林可猜得不错。
其实当初收到十七的汇报,知道林可前往彭屿的时候,孟昶青就已经知道不对。但当时他与浙党斗得如火如荼,实在脱不开身,直至张友财死讯通过密卫的渠道传到京城,他意识到林可落入陷阱,方才赶到云阳,同时联系上了汪直。
身为天子心腹,他手里的筹码较林可更多,没人知道他与汪直谈了什么,但汪直之后便往郑年的老巢高云派船遣兵,围而不攻,向对方施加无形的压力,逼着郑年将云阳与福广记的两方人马毫发无损地交出来。
真打起来,郑年未必会输给汪直,但他也不愿正面和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发生冲突。既然打不起来,那也只好坐下来谈。
孟昶青便是在这个背景下来到彭屿,他并未上岸,带着云阳的人马住在汪直的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