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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潫潫都宿在情倾的房内,而这几日,也没人来见情倾,易二公子更是连影子都没出现,可潫潫明显感觉到情倾的情绪低落,似乎满腹心事。但潫潫不敢问,也不敢猜测,只是用心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大多数时间都陪在情倾身边。
这日天已黑,该到安寝的时候,可情倾还未回来,据说是在冬郎君那里用了晚膳,潫潫在厨房用了膳后,便安心的坐在榻上看着情倾存下的竹简,打发时间。
忽然,就听外面有什么细微的响动,因为不明显,所以潫潫没有注意,可慢慢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极淡的香气,若是别人,恐怕会对这类香气没有察觉,但潫潫不同,她几世游离在烟花之中,这种香气明显便是某种江湖的吹管迷药。潫潫心一惊,也不敢露出惊色,只淡定的屏住呼吸,慢慢下了榻,拿起桌上的杯子,转身进了情倾的炕,还特意放下了帐帷。
待进了帐帷,潫潫忙将杯中的水撒在手绢上,捂住口鼻,跟着翻身来到炕边的帐帷后,翻动后面的屏风,那里有个死角,原本是打算用来摆放多宝阁的,后情倾嫌麻烦就空住了,正好可以藏一个人,用帐帷一挡基本上看不出来,趴着还能顺着墙壁用屏风遮挡,溜到壁橱旁,是个不错的藏身处。
不一会儿,果然有几个轻微的脚步声,潫潫将身子卧的更低,接着帐帷被人撩开,随即传来一声“咦”的疑惑声。
“人呢?”说话的应该是个老者,粗哑阴沉,让潫潫有种汗毛倒立的感觉。
“之前明明看到屋内有人的。”接话的,应该是个年轻的男人。
潫潫疑惑,不知这些人是不是来找情倾的,难道情倾也有什么仇家,或是这些人看中了情倾的美色,赎不出来,便想掳了出去?
“到处搜一搜,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人。”那老者似乎来了脾气,低低的吼了起来。
片刻,脚步声作响,应该是来了不少人。
“该死的,没有!”那年轻人找了好一会儿,潫潫都能听见案桌翻倒,壁柜撬开的声音,似乎他们也不在掩饰,而是大张旗鼓的寻了起来。
“就算把这拆了,也给我找到,看看有没有密室。”老者按下火气,又吩咐道。
潫潫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帐帷被人砍开,屏风也扯了个大口子,潫潫只能抱着头缩在角落里,祈求上苍,快点有人回来。就在脚步声慢慢靠近她的时候,也许是上天真的听见潫潫的呼唤,也许是这里的人动静太大,忽然有人在外面喊了一声,屋内的人顿时被惊动了。
“不好,被人发现了。”那老者低呼,紧接着又道:“我们先去看看,你在这里守着,如果发现目标,直接抹杀了。”
“诺。”那年轻人郑重回道。
潫潫不知道谁是目标,更不知道屋内这个人会待到何时,她挺怕这些人是来杀情倾的,毕竟如今情倾是她的金主,她不想失去这份工作,以及这个看起来并不怎么靠谱的庇护。所以此时潫潫并不希望情倾出现,她只希望刚刚的动静,能引来园内的护卫,不管怎么说,把这人吓跑,她才会有转机。
然,情倾确实没有回来,可让潫潫更揪心的人,却在此刻出现了。
“潫潫姐姐?你在么?”随意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浑然不知危险正在靠近,还不时看着身后,窃窃的笑着。
“喂!你谁啊!”脚步刚踏入屋内,潫潫急得满头大汗,她想爬起来让随意快跑,可又怕让那杀手发现自己的隐蔽,可就在犹豫这刹那,随意进来了。
“啊!!!你……你放开我!放开我!唔……”潫潫眼一闭,果然那人将随意擒住,还堵上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