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主上的话,那几个虫子都被看住了,他们什么都没发现。”吃过饭,情倾拉着潫潫的手往回走,金盒从后面赶了上来,小声回道。
“嗯。”情倾无所谓的哼了一声,那些人都是皇后放在府里的,他既没让混进来的人太多,也没将院子守的像个铁桶,且让混进来的奴仆,都是些看似精明,实则蠢笨的,就如同当个靶子一般的存在,他们想让皇后看到什么,就会通过这些所谓的眼线,传达给皇后。
“你的那对双胞胎呢?”瞧着金盒退了下去,潫潫鼻子皱了皱,似笑非笑的问道。
“淘气。”情倾搂住潫潫,捏了捏她的鼻子,宠溺的笑道。
潫潫心下叹息,原来那个喜欢和她撒娇,像个孩子一般的情倾,越来越少出现了,反倒他越发的成熟,也越发的像个男人般宠爱着自己,也不知道是遗憾还是幸运。
“怎么想起来让春韶去经商?”情倾那般爽快的答应,肯定有他的想法。
“即便我病着,也要宠着之前的男宠不是?否则皇后的人就更无法无天了。”情倾捏住潫潫的手,笑意不达眼底,“更何况,咱们也需要人经商,他是个好苗子。”
潫潫回挽住情倾的胳膊,半依在他身上,叹了口气,谁都有他的路要走,他们护不了春韶他们一辈子,显然春韶他们自己也明白,却毅然堵上了自己的命,他们是坐在一条船上的,胜则生,败则亡。大家都在为此而努力。
“那你也不能真答应莲香去学武和看兵书啊,就他那样,好歹别砍了自己……”
“情倾,你说,明年的除夕,墨浅和逐烟会不会也回来了?到时候才算团圆吧……”
“情倾,明年一定会好……一定……”
潫潫的声音越来越模糊,两人的身影也越拉越远,只留天上的冷月,晕出一圈含着温暖的光圈。
☆、第八十四章
因着前一夜闹的有些晚,潫潫还未起身,到是情倾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还在穿鞋的时候,俯身亲了潫潫一口,这才心满意足的下了床。因为平日他身体的情况需要保密,一般很少让人近身服侍,情倾一向慎重,如今身边除了随心随意、金盒银盒这些一路跟着来的人外,也就周大郎和严正还算得他心意,慢慢的又吸收了一些,在情倾未回之前,府内巧辩先生暗中顺着皇后手,送进来的黄门小太监。而至于宫女丫头这类的,他从不沾染,他不喜是一回事,他也极怕潫潫心里不舒坦。再说,不论男女,只要遇到感情的问题,曾经再忠诚,日后都能变质,他可不想像皇帝那样,弄的家里乌烟瘴气。
稍稍吃了点点心,情倾迈步进了自己的书房,也只有在自己静养的小院里,他才能喘口气。
“主上。”银盒敲门而入,恭敬的揖礼道。
“说。”情倾头都没抬,看着手边的竹简,这些都是巧辩先生费劲给他弄来的世家秘史,他要从中找出头绪,最近皇后和丞相盯他盯的有点紧,他总要替他们找些事做。
银盒站直了身子,眼角偷偷瞧了瞧前面的主上,经过这一年来的磨练,不但主上变了,连他自己也变的成熟了许多。且不说跟着周大郎和严正学了多少学识上的东西,就说做人处事和眼界心态上也比一年前高了不知多少个台阶。银盒其实知道自己和哥哥脑袋都不聪明,可他们看得清自己的位置,若说日后能帮着主上做什么大事,连他们自己都不信。所以,他们兄弟俩唯一能做的,便是对主上忠心,犹如曾经在享君园一般。
“昨日有几个不老实的小太监在正房外面转悠,被赵嬷嬷呵走了。”
情倾铺开丝绢,正想提笔,听得此处,不由笑道:“没想到皇后那个蠢人,手下到是不少强将。”
“将虽好,但兵不行,也打不了胜仗啊。”银盒立即凑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