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影密卫得了命令立即下去办事了。
小夫妻俩乘着马车一路回了公主府,刘鎏已经睡得昏天暗地,被许劭抱着一路回了卧房。
没过几天,影密卫传回消息来,许劭得了密信,看完之后,立即找到刘鎏,将密信递给她:“看看吧。”
刘鎏接过密信,展开一看,顿时脸色变得怪异起来:“学琴的师傅?”
许劭无奈的笑了一声:“是啊,那个教授琴艺的师傅被宜昌公主扣押起来不知道关在了哪里。我们的人还在继续寻找他的下落!”
刘鎏有些无语,刘雍好像特别没有女人缘,好不容易要正儿八经的娶老婆了,居然还是个心里有别人的。
“陈宁儿那里你打算怎么办?”许劭看着刘鎏,问道,“他显然希望我们将那个教授琴艺的师傅救出来,最好还能成全他们。还有十来天就是他们大婚的日子了,我现在就进宫去求见陛下?”
刘鎏想了一下,只得点头了:“也只能告诉他了,要是一直隐瞒着,对刘雍很不公平。”
许劭点点头,拿着密信就走了。
她留在府中,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如果陈宁儿当真心有所属,两国和亲的事情,只能谈崩了。
可看陈家和许融的意思,并不想谈崩。
梁国也不能直接因为陈宁儿心有所属,这种拿不出确实证据的事情,就将人打回原籍了。
刘雍最明智的选择,就是假装不知道,将人照常娶进门。
事实上,刘雍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直到大婚这一日,刘雍也没有表现出对陈宁儿的不悦,她住在驿馆里,宫中的嬷嬷和礼部官员络绎不绝,将她伺候得妥帖得不能再妥帖。
大婚顺利进行,陈宁儿坐在驿馆里,由宫中的嬷嬷给她盘发更衣,看着镜子里消瘦的自己,默默地流泪。
自打来了乐阳,她再也没有收到过南边的消息,也不知道那个人怎么样了。
盘完发,嬷嬷转身出去了。
进来一个面生的小婢女,低眉顺眼的,看上去还算老实,到了陈宁儿身后,将捧着的首饰头面放下,等着嬷嬷来帮她佩戴。小婢女转身往外走的时候,忽然碰了碰陈宁儿的肩膀,将卷得小小的一封信塞进了陈宁儿的手里,立马出门跑掉了。
陈宁儿紧张地握着信,生怕嬷嬷回来看见,就没有拆开。
直到妆容收拾好,盖上了盖头,她被扶着上了车辇,外面锣鼓喧天的时候,她才悄悄拉开盖头,看了手里的信,半晌,脸色发白,眼圈忍不住地红了……
车辇在乐阳城的主干道绕行一周,随即直奔皇宫。
刘雍身穿龙袍,正在祭告天地,举行登基大典。
刘鎏伴着许劭站在下首,仰头看着祭台上的刘雍,很有些欣慰:“想不到这小子当了皇帝,还有模有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