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身体先于理智之前,他已经降速落到令嘉身后。
在积雪砸过来之前,飞身把她扑到雪道之外安全地带。
雪堆里两人半晌没动。
令嘉轻轻用手肘推了他一下,没动静,着急起来,“你没事吧受伤了吗”
傅承致趴在令嘉背上,没答,扒她防寒服衣领积雪,在那细瘦脆弱的脖颈上轻轻吻了一下。
后颈有些凉意,柔软的触感传来,令嘉悬着心总算放下了。
“你吓死我了”
捶他一,“好重啊,我喘不过气了,你快起。”
两人从雪地起身,直至回了终点,令嘉才发觉,他其实不是一点事都没有。
赛道外没有经过打理,没有雪道那么厚积雪打底,带着惯性扑出去时候,他手臂垫在她身下,防寒服袖子被雪层下石头划破,直接在手背到小臂那地方割出了一道口子,袖子都染红了。
保镖紧急找来雪场的急救医生,草草包扎一番。
虽然口子小,但沾血换下来的纱布确实让场面有点血腥,令嘉在一旁得皱眉,傅承致干脆支开她去换衣服,顺便取休息室储物箱里东西。
令嘉不肯走,他又劝“时间也差不多了,现在下山,还能回到家里吃午饭。”
果然,和傅承致计算时间差不多,坐医疗直升机直飞苏黎世,比去时快了许多。
飞机落地时候,太阳才正要下山。
饥肠辘辘,正适合吃午餐。
佣人们在厨房准备餐食,傅母闻讯赶回家来探望了一下受伤的儿子,顺便向保镖们问清楚了受伤原委。
家庭医生重新给傅承致仔细上药,缝合伤口,傅母了会儿,头又望一眼此刻正愧疚躲得远远找事儿做令嘉。
良久,才用医生听不懂中文,低声嘀咕了一句。
“你们傅家人,还真是出情种。”
不知在抱怨儿子,还是在抱怨父亲。
人既然没事,傅母便也安心返去跟朋友打牌了,她回来匆匆,去也匆匆,午餐只剩令嘉和傅承致两个人吃。
室内没开灯,但餐厅烧热的壁炉火光却照亮两个人的脸,烘得人很暖。
他们都没有说话,气氛温馨安静,只有柴火偶尔炸开噼啪声,还有餐碟与刀叉碰撞轻响。
午餐用罢,傅承致去下餐巾,突然想到,“休息室储物柜里盒子,你一起收了吗。”
“哪个盒子忙着上飞机,我都没来得及仔细。”
令嘉记得当时一股脑划拉包里,现在要找也容易,她回头,捞起沙发旁地毯上大包,埋头翻找了一会儿,往餐桌上扔出一个精致的紫色小盒,“是这个吗”
轻点儿
傅承致没来得及喊出声,心脏随着盒子滚动,颤了好几颤才停下来,呼出一口气,极力平静语气。
“你别扔来扔去,先打。”
被训了。
令嘉不情不愿伸手捡回来,拆锁扣“什东西,这神秘”
话音没落便戛然而止。
她视线僵了好几秒,惊愕地抬头向傅承致。
“给我”
“我难道会给霍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