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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尹殊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又立刻咬住嘴唇把它生生地堵住。恶劣的手指在全身敏感的部位蠢动著,让他的双腿内侧轻轻发颤,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这麽淫荡的身体,想要我怎麽看得起呢?」费兰兹发出低沈的笑声,手指越过腰部向下,绕上了尹殊柔软的分身轻轻揉搓。耳边传来尹殊拼命想要压抑的鼻音,纤细的腰在他的怀里难耐地扭动起来。
「快……放开我……啊啊……」微弱地摇著头,尹殊已经快要站立不住,向後靠倒在费兰兹的怀里急促地喘息著。原本柔软的分身已经在费兰兹的掌心中慢慢挺立起来,前端分泌出了湿润的蜜液。在昏暗的灯光下,他身上白色的衣服看起来与桌布融为了一体,遮住了费兰兹色情爱抚著的手,从远处看起来,两人只是站在一起窃窃私语而已,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向我道歉,」看著尹殊逐渐被快感俘虏的身体,费兰兹轻咬住他泛红的耳尖,「向我道歉,承认你错了,承认你总是头脑发热地把自己置於危险的境地,承认你给我添了麻烦!」
「绝……不……」尹殊倔强地摇头,「我……没有错!」
「嘴硬的家夥!」费兰兹愤恨地咬牙,用麽指和食指揉搓著分身圆润的前端,用指甲刮骚尹殊微微张开的铃口。令人疯狂的快感从小腹一直流窜到全身,夹杂著甜蜜的痛楚,让尹殊蜷缩起肩膀发出啜泣的哭音。
「啊啊……好痛……不要……不要……快放开我……」
「道歉的话,就放开你,否则就让你在这麽多人面前高潮!」费兰兹恶狠狠地发出威胁,用另一只手捏起尹殊的下巴转向自己。映入眼帘的深蓝色眼瞳已然渗满了泪水,眼神逐渐涣散,然而在最深的那个地方依然有一丝理智残留,那丝理智仿佛冰冷的火焰般凝视著费兰兹,让他的胸口瞬间传来一阵阻塞感。
──又是这种眼神,坚强,倔强,不屈服,仿佛把一切都踩在脚下的不屑的眼神!尹殊不会向他认错,他搞不懂这样的倔强从何而来。这种眼神几乎让他畏缩,就像那时在拷问室那样,这种单薄的身体,这种娇生惯养的身体不是应该比任何人都软弱吗?不是应该稍加威胁就哭泣求饶吗?到底……到底是什麽样的力量让他从不屈服,忘记恐惧和危险,不怕任何威胁,一个人毫不犹豫地前进,甚至连死都不怕?
他到底是抱著怎样的心情,在独自和尼德兰战斗著?他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麽?!
就在费兰兹思绪混乱的一瞬间,尹殊的手突然扫过桌面,推倒了一个果盆。两三个苹果掉在桌子上,又顺势滚落在地毯上,一路滚向距离最近的那张桌子。专注於欣赏宫廷舞的宾客们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小插曲,可如果谁不小心踩到的话就大事不妙了。费兰兹当然知道尹殊是故意的,只能无奈放开手,狠狠瞪了他一眼就弯腰凑近隔壁的桌子,想在舞曲结束之前把苹果捡回来。
然而尹殊那个混蛋不知道经过了怎样的精密计算才让苹果滚走的,费兰兹明明看到它消失在桌子旁边,在昏暗的光线里居然怎麽也找不到。急躁的情绪让他只能掀开桌布钻进了桌子底下,双手在地毯上漫无边际地摸索,那样子真是蠢的不能再蠢。
音乐在接近尾声,被桌布掩盖的四周几乎没有一丝光线,密闭的环境和蹲趴的姿势让费兰兹的额头开始冒汗,脑海里早已用各种方法把尹殊蹂躏了一百遍。
今天晚上回去一定要把他干的起不了床!
心里下了恶毒的诅咒,费兰兹一个失神就摸到了某个不该摸的东西。那东西温暖而纤细,似乎是女人的脚踝,这副变态似的模样被女人看见简直颜面扫地,费兰兹立刻转身就想往相反的方向爬走。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桌布被轻轻掀起了一个角,伴随著有些耳熟的悦耳女声。
「哎呀,少校先生,您在那里干什麽呢?」
脑袋轰的一声大了,这时的费兰兹恨不得直接钻进地毯里去。所幸运气还不算太糟糕,借著昏暗的灯光他看见苹果就在那位女性的脚边,赶紧扑上去抓住苹果塞进怀里。
能让他费兰兹·萨尔茨维特在军部中数一数二的身手沦落到捡苹果的地步,尹殊那个混蛋……也真是了不起啊!
费兰兹一边咬牙一边艰难地挤出笑容,尽量优雅地从地上爬起来握住那位女性的手:「男爵夫人,请原谅我的无礼。对您久疏问候实在非常想念,所以忍不住就……」
「忍不住就钻在桌子底下摸我的脚吗?」美豔的贵妇轻掩著嘴笑起来,「您还是这麽会讨人欢心啊,少校先生。」
这时舞曲落下了最後一个音符,随著舞者们鞠躬退场,会场内的灯光也同时亮了起来。几秒锺之前还狼狈不堪的费兰兹已经完全恢复了往常的风度翩翩,带著迷人微笑紧握著男爵夫人的手。轻薄的姿态让宾客们只以为这个花花公子又在献殷勤,随便看了他们几眼就四散开去,压根无法想象刚才发生过的事。
虽然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对尹殊的暴怒其实挤满了费兰兹的脑袋,让他只能想起眼前这名女性的身份,记得她也是自己众多情人中的一位,除此之外甚至连她叫玛丽还是安娜都记不起来。与这位男爵夫人寒暄的时候他已经不仅仅想强暴尹殊,还想把他绑起来用上各种工具,让他好好回忆一下当初在拷问室里的恐怖经历!
就在他陷入各种幻想的时候,背後似乎感觉到异样的视线。费兰兹回过头,看见了尹殊那双冰冷刺骨的眼睛。那种眼神让他猛然打了个寒噤,想要仔细确认的时候,两三名贵族恰好走上来围住尹殊和他攀谈,挡住了费兰兹的视线。
「抱歉失陪了。」还记得自己和尹殊的距离不能超过十米的约定,费兰兹匆匆与那位不知叫玛丽还是安娜的男爵夫人打了招呼之後就赶紧离开,还没有走回尹殊身边,就听见围绕著他的贵族们发出阵阵虚伪的笑声。
「原来族长大人喜欢英式风格的庭院?」一名栗色头发的青年男子微笑著向尹殊举了举高脚杯。费兰兹对这个人非常熟悉,卡普里亚蒂伯爵,他是贵族院中的新生代力量,在宫廷中与梅希塔特严重对立,同时在贵族院与尼德兰的勾结事件中有重大嫌疑。
「是的,与现代都市相比,我更中意充满自然气息的田园风光。」然而尹殊却对这个嫌疑犯毫无知觉,一脸静如止水的微笑优雅而淡漠,完美地扮演著白狐王的角色,刚才对费兰兹投来的冷酷视线也不知消失到哪里去了。
──高超的演技。费兰兹不禁赞叹,尹殊不可能没有感觉到伯爵身上尼德兰的气息,但那种若无其事的姿态连费兰兹本人都看不出一丝破绽。难怪尹殊胆敢一个人以偷猎事件受害者的身份接近他,这不是尹殊自不量力,而是他确有配得上间谍身份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