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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启定位系统,只是费兰兹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而已。
眼看留在这里也没有用,他披上外套转身就走。
「我去情报部安排人手了,你马上去弄许可。」他拍拍梅希塔特的肩膀,「弄完之後通知我,我带人直接从情报部那边出发。」
「不用等了,您现在就出发吧,」梅希塔特抬头眯眼一笑,「我知道您等不及要追上去了,许可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
「这麽短的时间里,你来得及?」
「当年尹殊来访的时候,您愿意充当他的保镖,算是帮了路易维拉一个大忙。他一直想找机会报答您呢。」
费兰兹皱了皱眉,脑海中浮现出那张秃头,肥胖,永远在擦汗的中年男人的脸。已经不知多久没有跟这个外交部的家夥打交道了,费兰兹从来不是爱做交易的人,当年答应帮路易维拉的忙,从没想过要索取什麽回报。
不过尹殊当年的这个任性要求,间接导致今天自己会被更快地抓住,也算是他自掘坟墓吧。
「那就交给你了。」阴恻恻地冷笑了一声,费兰兹大步走出监控中心。
赶到情报部办公楼的时候,几架直升机早已在停机坪等候。夜色中梅希塔特安排的人手身穿迷彩服,齐刷刷地向他敬礼。
站在最前面的白宵,臂弯里挽著一件大衣。费兰兹一边走一边向他伸出手,白宵立刻迎上来,熟练地将大衣披在他的身上。
双手在肩膀上停留了一瞬间,费兰兹听见白宵几乎轻不可闻的耳语:「这是为您特制的军装大衣,教授说它在行动中一定会派上用场。」
「夏牧?」费兰兹皱眉,白宵没有再多做解释,微微笑著退开了。
顾不得多追究,费兰兹收紧大衣的腰带,迎风站在士兵们的面前。
冷酷而威严的声音,飘散在风中。
「相信大家都知道了,与尼德兰有所勾结的伊克莱茵女爵士,上周从监狱逃脱。她逃亡的目的地是位於法国和西班牙边境的,一座尼德兰的秘密研究所。」
「按照王子殿下的密令,今晚我们将前往研究所逮捕伊克莱茵,同时探察这处据点。为了收集更多情报,在行动中你们要逮捕尽量多的可疑人物,绝对不准当场射杀!」
「另外,研究所里可能会有一个银发的年轻东方人,能把他活捉的人将有重赏!」
「出发──!!」
「YES──SIR──!!」
随著震耳欲聋的螺旋桨轰鸣声,几架直升机缓缓离开停机坪,融入漆黑的夜空中向著南方飞去。坐在其中一架直升机里,费兰兹焦躁难耐,他不知道多少次参与过类似的行动,却从未像今天这样坐立不安。在飞行途中他依然和梅希塔特保持联系,知道尹殊赶到了机场,并且顺利混上了一架飞机,估计会比行动小组早一到两小时抵达研究所。
这个坏消息让费兰兹急得差点咬机舱,恨不得自己长出翅膀飞过去。现在的尹殊双目失明,又是一个人,就算他再聪明再机灵,费兰兹也不敢想象他独闯研究所会有什麽下场。
几个小时的航程漫长的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等到终於接近法国边境的时候,费兰兹已经急得一头冷汗。
「您别担心,尹殊不会有事的。」看著他心急如焚的样子,一旁的白宵悄声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