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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娘又道:“这四个前锋或许对他构不成威胁,但也足够消耗他许多元气,四个之后又是四个,他能对付得了多少四个?”
可恨我现在没办法动用真气,否则至少我能用心血助他。我扼腕。
“怎么,听了我这些话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心娘奇道。
我能怎么样?我淡淡答道:“你希望我出去送死吗?且不说我死了他也得死,就凭他肯为我抗下这一切我也不能白白去送死。”
心娘笑:“原来你不如我想象的那么小白。”
“不过你比我想象的更无能。”心娘又道,随即她一扭身从窗户飞了出去,加入了那个战局。
月似终于穿出了层云,月色渐渐变得明朗,楼下的战局也变得明朗开来。心娘终是不负她的美貌,咬定其中两个黑影,直打得他们毫无还手之力。她却不若槿茵一般使用长绫这种柔软的武器,直把一根双截棍舞得虎虎生风。
有了心娘的助力,杜重迦对付那两个显然也是游刃有余。再经几个回合,那四条黑影突然同向一个方向窜去,几个跳跃消失在了茫然无边的夜色里。
“我比她更适合你,她永远只会是你的累赘。”心娘站在月光里,挑着下巴向杜重迦道:“你不应该在这里,你适合更广阔的地方。你随我去魔界,我会让你当上下一任魔主。”
又这样公然挖我的墙角,我默,隐到窗后去。
杜重迦的视线似穿透了墙壁,灼灼的落在我身上,我只觉得脊背仿佛被灼穿了一样,心开始发疼发紧。
半晌,杜重迦道:“你不懂。”
这句话似乎是对心娘说的,更似乎是对我说的。我不知道我们这是怎么了,不是下午刚刚才说过要发展一段轰轰烈烈的倾城之恋么?不是想要山无棱、天地合才肯与君绝的么?为什么他的语气会这么惆怅,而我为什么竟会觉得这么内疚?
对,内疚,我心中的感觉就是内疚。可是我为什么会觉得内疚呢?难道我什么时候背着杜重迦爬过墙?可我记忆里根本没这一段啊,而且,整天面对着杜重迦这盘山珍海味,我又怎么可能吃得下其他的青菜豆腐?
我疑惑地再探出头去,心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杜重迦在月色里向我绽开一个百花争放,香艳无比的笑容来。
再下一刻,杜重迦已经到了我身边:“小九,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我咬咬嘴唇,垫起脚尖啃上杜重迦的下巴。
“小九,你这是干什么?”杜重迦有些好笑地问。
“我要验验看,我到底还是不是原装货。”我忙里偷闲地咕哝出这么一句,顺着他的下巴一路啃向脖子,双手也学他下午时那般不规矩地滑进他的衣服。
我不知道自己想到底证明什么,只觉得有一种恐慌,在这种恐慌下我必须紧紧抱住一根救命稻草,否则就会万劫不复。
我放任自己沉沦与感官的享受中,话说,杜重迦的这个触感可比酸菜鱼好上很多,今天醉了没来得及把那盆酸菜鱼吃干抹净,现在可不能再放过杜重迦。
杜重迦叹气,把我抱起,放到床上,却不说话,只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我又开始发慌,开始乱想——难道我真爬过墙,所以他现在对我很无语?还是他这道山珍海味,实在看我这盘青菜豆腐不上?
“也许以后会被你恨也不错。”杜重迦轻喟一声,亦爬上床来,轻轻地压在我身上:“小九,现在你还来得及后悔。”
我为什么要恨他,为什么要后悔?我慌乱,我摇头。
“叫我相公,小九。”杜重迦俯在我耳边吹气。
这算是省了拜天地,直接入洞房了么?我脸红心跳,颤道:“相……公。”
杜重迦满意地哼了一声,双唇轻轻含上我的耳垂,顺着下巴一路滑向我的嘴这个方向。我无比期待这个吻,可是我没等到这个吻却等到了房门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