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万一楼十九知道了会怎么样,他会不会像飞儿一样怪异地看我?
虽然已经不奢望楼十九会对我怎么样,可以一想到他会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就觉得特别的受不了,特别的难过。
不知道楼十九到底怎么样了,他是回楼山了吗,还是在到处找我,或者他根本就以为我死了?
那几天的朝朝暮暮一直让我有一种错觉,以为,他其实并没有把我当成是女儿,只是他自己不自觉罢了。
楼十九是个爱情白痴,哪有爹爹会与一个已然成年的女儿同床共枕的呢,哪有爹爹会去那样亲一个已然成年的女儿的嘴角的呢。
可如果他真的是个爱情白痴,那他与罹飞雪一起又算什么呢?难道只是贪恋一个怀抱,贪恋一种体温,就像我现在贪恋杜重迦的?
对于杜重迦的搂搂抱抱,我已经由一开始的尴尬窘迫到了现在的习以为然,就像他的怀抱就是楼十九的一样,就像这个怀抱已经窝了十几年了一样。
我这个样子算什么呢?我突然困惑起来,为什么我可以在还想着楼十九的时候就习惯了杜重迦呢?
是我本身太过博爱还是我之于楼十九的感情并不如我想象的那样?
还是,根本上我就是个色女狼?
视线刷过杜重迦的嘴唇,我竟然发现自己有种想亲下去的冲动,就像去亲楼十九的。
“嗷!”我尖叫着跳出杜重迦的怀抱,太可怕了,活了十七年我竟然发现自己其实是个色女狼,我要找棵歪脖子树去自挂东南枝!
“小九……”杜重迦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我耳旁如影随形,我头也不回地狂奔:“杜重迦你不要跟着我,我是坏人,我罪大恶极,我该万劫不复!”
“小九……”杜重迦一伸手就带住了我,他把我揽到了怀里,轻轻在我耳边吐气:“做个色女狼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你为什么不遵从自己的欲望做你想做的事情呢。”
我自己想做的事情……我的视线胶着到杜重迦好看的嘴唇上……楼十九的嘴唇也这么好看……恍惚间两个嘴唇就重叠起来,我开始有点蠢蠢欲动……嗷,这一定是杜重迦在催眠的效果,不是我想做的,不是我想做的!
我在心里呐喊,我在心里挣扎,就在我觉得自己可以脱离诱惑的时候,杜重迦似乎终于等不及了一样,化被动为主动,盖住了我的嘴。
如果说上一次的唇齿相依还有杜重迦的偷袭因素和强迫成分,那么这一次的直接诱因却完全是我自己的想入非非。我不知道自己是该拒绝还是该接受,杜重迦软软的嘴唇贴在我的嘴唇上轻轻厮磨,并不急着攻城掠地,却也不肯鸣金收兵,似乎是在等我做完思想斗争,又似乎在享受我的挣扎。
“杜重迦……”我有些恳求地从嘴唇的间隙里吐出他的名字来,希望能由他来终止这个本不该开始的亲吻,杜重迦却仿佛是终于等到了邀请函一般长驱直入。
唉,这就是一场燎原的大火,把我整个都燃烧起来,现在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主动还是被动,就那么软软地挂在杜重迦脖子上,辗转地吮+吸,可惜吮+吸来得那一点口水便如同杯水车薪一样怎么也浇不灭我早已熊熊的大火。
“杜重迦……”我有些无意识地从喉咙里挤出他的名字来,杜重迦应了一声,嘴唇慢慢开始往我下巴上挪移。
下巴下面是脖子,脖子下面是锁骨,锁骨下面……我正迷迷糊糊的地想入非非,不知道什么东西撞上了我的背,于是我理所当然地压倒了杜重迦。
当然,这种压倒不是那种意义上的压倒,因为连我也被压倒了。当然,第二个压倒也不是那种意义上的压倒……唉,我想我是刚刚被亲昏了头,总之我想说的是,这不是3P意义上的压倒,而是纯粹的毫无乐趣而充满痛感的物理性碰撞。
难道这就是老天对我贪花好色的惩罚,倒真是一盆雪水,把我从头到脚泼了个透心凉?我揉揉被杜重迦撞痛了的下巴,想翻身把我背上那人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