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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贫农,你全家都贫农!我是他……们家砍柴的!”莺莺燕燕的闲言碎语越听越不顺耳,司空摘星终于忍不住超她们吼了两句。可没经过大脑的话说到一半,司空摘星突然又不太想在这种地方承认自己是司空射日的兄弟,或者说他一直不太喜欢这个哥哥,便临时改口说自己是个砍柴的长工。贫农怎么了?没有贫农你们吃啥!司空摘星对扬州的影响似乎又下降了一些。
“瞧那小哥的样子,就知道他妹妹或者姐姐长得也不怎么样了。哎,公子怎么会对那样的人下手,而且还是窝边草……”听了司空摘星的吼叫,女人们并没有停下口,而是继续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
司空摘星心里默念着不和女人一般见识,拖着他昏迷的大哥急速离开了青楼,他突然有一种想法,要想让司空射日改邪归正只有把这龌龊的青楼全部铲平,而要铲平这世界上所有的青楼窑子,那完全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司空射日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变好,他只会越变越贱。
拿了几捆绳子,司空摘星牢牢的把他大哥里外里绑了好几圈才塞上马车,要是半路上他大哥醒过来逃跑,司空摘星可完全追不上。虽然这种绑法夸张了点,但还是防范于未然比较好。而事实还真的如司空摘星想的那样,大哥在离开扬州没多久就醒了过来,当发现自己被捆住了之后,更是软磨硬泡装,可怜叫骂全部用上,只求司空摘星把他放开,可司空摘星则是死活不答应。
司空摘星没有他大哥那样贱的本事,自然当不了小强。万一他二哥发飙了,司空摘星可没有原地复活HP全满的本事,所以这路上他是铁了心的要把大哥一同抓到京城,可司空射日一有力气就吵着摘星,让摘星烦的都快吐血了,最后司空摘星只好是在某个小村子里顺手捞了一条老太婆的裹脚布踩在他大哥的嘴里,要他闭嘴。
在马车上又一路颠簸行了四天,司空摘星终于来到了这个国家的命脉,帝都京城!好吧,司空摘星很想叫这里北京,因为他看见了红砖碧瓦的故宫,起初看见的时候有点惊讶,可再转念一想,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的那场决斗不是就在紫禁之巅进行的吗?紫禁城和故宫那可不就是同一个地方吗?
根据二哥给的地址到了指定的客栈后,司空摘星依旧没有松开他大哥,将捆得跟粽子似得司空射日用种很夸张的方式拖下了马车,就算到了这里还是不能松懈啊。
司空揽月能特意叫他们来的客栈,绝对是有什么特别之处的。起先司空摘星还以为是哪个道上朋友开的黑店,当他下了马车看见这客栈外景的时候,他更是肯定了这个想法。
这间客栈远远比司空摘星以前见过的那些要高档上好几倍,虽说是司空摘星以前去的都是些小地方,和京城本来就有一些差距,可稍稍对比一下这客栈周围的建筑物,也会很容易的发现这客栈这一片的建筑物里,显得要大气很多,这样一间客栈,一看就是那种一杯茶就宰人几两银子的点儿,说他不是客栈还能是什么?
摸了摸荷包,除去前几天大哥在扬州的消耗,司空摘星身上也就剩下了两张五百两的银票和一些碎银子,也不知道可以在这客栈里住几天,他现在有点后悔为什么自己出来前没有多摸点金叶子呢?
还是说,他二哥和他爹根本就是有意要司空摘星自力更生,在这个客栈里实行盗窃吗?集中作案不是很容易被抓到吗?而且为了住店而偷别人钱不是一件很没“盗义”的事情吗?司空摘星摇了摇头,否定了这种猜想。
怀着满心的疑问,以及对客栈收费的顾虑,司空摘星最后还是拖着他大哥进了客栈,不过他这样另类的行为,很难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更不要说他拖的这个人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气。所以司空摘星前脚刚进客栈,后脚就有官府的眼线将这个消息通报给了六扇门。
光是外观就让司空摘星心里一惊的客栈,所以他进来之前自然做一点心里准备,以免里面的情况再次把自己给吓着。可是就算是这个,司空摘星在看到客栈内部的时候,还真是被吓了一跳。
格局清雅,细节精巧,处处透着点只有文人墨客才附庸风雅的出的诗意。可是这样的一间大客栈里,居然就只有一个司空摘星看着很眼熟的老掌柜坐在柜台哪儿播着算盘,周围别说是客人,就连一个伙计都没有,这样的场景让谁看了都有点毛骨悚然。
“两位客官,不好意思,这些天咱东家有事要用这楼,所以不接待外客,您看我这儿现在不是一个伙计都没嘛?您行个方便,换个地儿住成吗?”老掌柜一见有人进了客栈立刻迎了上来用一口地道的京腔说了原因,然后又搓着手赔笑了几句,这才使得司空摘星发毛的头皮缓和了许多。
算是知道了事由,司空摘星也放宽了心,陪着那掌柜的叨唠了几句,便立刻拖着他大哥就要离开客栈,知道不用住这客栈他居然还有些庆幸,不然他可能真要为了那住宿费而头疼了。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司空摘星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而且这个预感并不是就他一个人,连被裹脚布熏晕了几天的“肉粽宝宝”的司空射日,也突然醒了过来,朝他们家老三使了个眼色。
可以同时让两个大盗产生危机感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他们的天敌——捕快,而且是大批以他们为目标前来的捕快。司空摘星立刻伏地,用耳朵贴着地面听取动静。以前,看电视的时候觉得这也是个技术活,可等真正用了的时候才知道并不是那样,地面对声音的传导性要比很多东西都强很多,加上古代没有汽车地铁这类东西的干扰,大量且明显向自己靠近的震动很容易分辨,这样的事情有不少老庄稼汉子也会。司空摘星只听了一会儿便清楚的了解到,有大约十来个会武功的人正朝着自己所在的客栈直接奔过来,而且很有可能是带着武器的。
司空摘星快速的向那掌柜做了一揖,希望对方不要说出自己在这里,立刻就提着“肉粽宝宝”踩着一张桌子就蹭蹭两下上了二楼,用手和腰部的力量将自己卡在二楼楼顶的雕栏后面,开始给司空射日松绑。一个是会拖累自己的肉粽,一个是可能会帮自己逃脱的轻功第一,这种时候,若还绑着他大哥那就是找死了。再说现在往外冲,绝对会和外面的人撞在一起,还不如先在这客栈里躲躲来得好些,而且司空摘星总觉得那个看起来脸熟的掌柜,很有可能会帮他瞒着那些官兵。
而司空射日这种时候一松了绑,摘掉嘴里的裹脚布就作势要把那东西塞进司空摘星嘴里做报复。眼看官兵就要过来了,司空摘星也不敢出声,只好扭着偷掐着他大哥的手腕抵抗着。这种恶心的东西你也好意思忘我嘴里塞,有没有搞错啊!
就在这俩兄弟用着一块臭裹脚布做殊死搏斗的时候,那一票捕快也来到了客栈,带头的刚好就是那个对司空射日很感兴趣的刑法,邢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