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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对着小姐的香阁吹箫传情,什么也不做,我看,再这么拖延下去,咱们……”为主子
叫屈的巧儿还未及说完,心绪翻腾,有苦难言的彭襄妤,已不胜尴尬地沉声打断了她。
“巧儿,你若再胡言乱话,别怪我这个做主子的翻脸无情!”
巧儿见彭襄妤脸色阴沉,只好不情不愿地封上嘴巴,忽忽不乐地坐在一旁,当个不
胜委屈的闷嘴葫芦。
胡嬷嬷见气氛不对,赶忙笑意盎然地打着圆场。
“襄妤,你别跟巧儿生气,她也是个忠心的丫头,偶尔犯错,也是情有可原,不是
么?”
彭襄妤牵动嘴角,强挤出一丝苦笑,“嬷嬷言重了,我并非和巧儿生气,我只是……
唉!”她心烦意躁,局促不安地止了口,对于她和吹箫公子那份似有若无,乍隐还现的
情丝牵铙,她实在是有着一份难以厘清,难以言诉的甜蜜与窘涩啊!
胡嬷嬷善解人意地拍拍她的肩头,“你甭苦恼了,我不做个强人所难的饶舌婆啦!
姻缘天定,一切老天自有安排,像你这般品貌出众,冰心慧颖的女孩子,还怕找不到有
情有义的如意郎君么?”说着,她自我解嘲地努努嘴,“都怪我没事瞎操心,弄得你们
主仆心绪不佳。”正待起身,准备离去时,一个穿着艳红色罗衫,花名翠红的艳妓,莽
莽撞撞地跑了进来,大惊小怪地对着胡嬷嬷穷嚷道:
“嬷嬷,不得了,又有怪事发生了。”
“什么怪事?瞧你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胡嬷嬷一脸失笑地斜睨着她。
“你还记得十天前来闹场的那个湖广按蔡副使江震岳吗?还有那个打伤小喜子的杭
州阔少陆绍鹏吗?”
胡嬷嬷颇有余恨,颇有余悸地点点头,“记得,怎么会不记得?这两个粗鲁不文又
盛气凌人的空心大老倌,见不到襄妤,就大发雷霆之怒,又砸东西,又揍人的,临走前,
还不忘恶言恶形地撂下狠话,要找人拆了我的迎翠楼,害得我惊魂难定,赶忙差人去打
点高知府,让他多关照一点!怎地,他们这两个烂蹄子又来找麻烦了?”
“不是,他们是来赔罪的,而且,还带了切结书和二叠白花花的银票呢!”
胡嬷嬷一脸惊诧地扬高了眉毛,“你是说,他们和杨朝安那厮一样,都备了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