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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迎翠楼,临走前,他骂声不绝地频出警告,下回再来,不上媚香阁,他誓不为人,
谁再敢阻拦,他就让对方死得很难看。
恫吓之言,犹言在耳,如今见他带了二个孔武有力的保镖随行,胡嬷嬷的心又开始
揪在一块,深知事情棘手,恐怕难了了。
果不如其然,文轕一照面,便开门见山地下达旨令:
“胡嬷嬷,我今晚可是有备而来,不但要上媚香阁,而且还要留宿,谁要敢扫了我
的兴,谁就准备回老家去见他祖宗!”
尽管心里七上八下,叫苦连天,胡嬷嬷还是僵出一脸的笑容,“文公子,你要见彭
姑娘,我欢迎得不得了,只是……”她为难地顿了顿,“她有她的原则,连我也没辙,
你要见她,还是得依她的规矩才行!”
文轕脸色一凝,一副正待发作的神情。“你的意思是,若是我答不出那些鸟诗鸟句,
你便不让我上媚香阁?”
“不是我故意刁难你,这是彭姑娘定下的规矩,我也没办法呀!”胡嬷嬷息事宁人
的婉言解释,“不如这样,我差人上楼,拜托她出个简单一点的对子,让你轻松应对如
何?”
文轕侧头想了一下,暗自忖度:若不应允,岂非真显得我是肚里空空的大草包,何
妨先礼后兵,待看完了试题之后,再做盘算?!
于是,他摆出了一副法外施恩的高姿态,“好吧!我给你们一个方便,希望你们别
敬酒不吃吃罚酒!”
胡嬷嬷暗吁了一口气,慌忙差遣小喜子去知会巧儿,和彭襄妤打个商议,权变行事。
过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巧儿拿着一张素白的绢纸递了上来。孰料,题目出得再简
单,到了胸无半点瑾瑜的文轕手中,依旧是难如天书,无法做答。
窘态毕露的文轕,一看见巧儿脸上那不假掩饰的轻蔑时,不由老羞成怒,一把撕碎
了绢纸,盛气凌人的骂道:
“呸!这是哪门子的臭规矩,上窑子玩女人,还得考试折腾人,干嘛!皇帝老爷选
状元公啊!呸!”他又重重哼了一声,“少爷偏不吃这套,直接上楼玩你,看你还端不
端架子!”说罢,他卷起衣袖,便要直关媚香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