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人,很容易早醒,而且刚醒来的时候常常会头疼,脑子不清醒。
侧躺醒来的钟延光就是这样子,先是头疼欲裂,而后按着太阳穴,意识渐渐清醒,察觉到怀里贴着某个东西,毛茸茸的,好像还有点软。
等钟延光彻底明白过来之后,吓得完全不敢动弹,这是怎么回事?!
偏偏他的手臂被苏绿檀枕着,若是移动,她必然要醒了!
微微张口,钟延光睁着眼借着熹微的晨光查看帐内情形,苏绿檀早已是衣衫不整了,侧脸白嫩,衬得那粉嫩嫩的小嘴有些……发肿?而且她下颌附近有个指头大的来历不明的红痕。
钟延光微微吐气,这些东西,都跟他没、没关系的罢?!
天色渐明,僵硬着身子不敢动的钟延光,颤着手替苏绿檀把被子盖好。
这一动,就把人给惊醒了。
苏绿檀睡眼蒙蒙地伸了伸胳膊,一拳头打在了钟延光的下巴上,就彻底醒了来。
苏绿檀先是迷茫地看着钟延光,瞬间反应过来这不是梦!吓得睁圆了眼睛,弹坐起来,眨着眼才想起昨日情形,哦,是他醉了才到她房里来了,没有露馅。
钟延光衣裳敞开着,胸膛光滑结实。苏绿檀也是衣衫半掩肚兜,香肩如削,春(注)色难藏。
四目相对,寂静无声。
钟延光登时脸红了,挪开视线,声气粗粗地道:“我、我昨夜醉的太厉害了。”
他眼下模样同昨夜,简直判若两人。
苏绿檀立刻判断出来,钟延光只有喝醉之后才会癫狂,平常时候都还是正经模样。
如此一来,她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大清早的,钟延光总不敢再和昨夜一样了吧?
平静下来的苏绿檀抿了个羞涩的笑,就这么歪着身子撑在床上,也不去整理衣服,娇羞低头软声道:“是醉的厉害了,但是我喜欢,从未见过夫君这般英武样子,雄风更胜从前。”
…………钟延光足足有半刻钟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说什么。
半晌,钟延光才愣愣道:“你、你我昨夜……?”
苏绿檀鼓着嘴,指了指脸上,道:“有没有印子?”
钟延光点了点头。
苏绿檀娇哼道:“昨夜跟疯了一样,折腾死我了,抱着我的脸啃咬,还好你嘴不大,不然整边脸都得被你给弄得像毁容一般,我还怎么出去见人。”说完还咬唇,配上个“奴家虽然羞愤欲死但是还想官人再来一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