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色的丁香小舌飞快的伸出又飞快的缩进,在唇上留下些许水渍,使得唇色更为鲜亮了,而言语间那俏娇的神色又着实可爱的紧,罗宁心中微微一动,连带白语茹耍了些小心机的事也没什么了,含笑道:“看来我多事了,你果然像二嫂说的那样不是好欺负的。”
“咦?”白语茹诧道:“你先前那两句话难道是为我说的么?我还以为你只是单纯看不惯她。”
罗宁摇头笑:“我看不看得惯总之就是那样了,反正我很快又要走了,可你还要一直在这里住下去,我若不表明自己的立场,她不是更要肆无忌惮的欺负你。”
顿了顿,他又说:“在二哥那里听了那么些话我又怎么能一点都不为你打算。”
白语茹听他这么说半天都没回话,罗宁略微有些疑惑地看向她,却见她定定地瞅着他,眸子里全是钦慕感激,看他看她,便微微启唇,软软的叫了一声:“表哥。”
“……嗳。”
罗宁的心莫名一颤,慌忙别开视线,白语茹又说:“云扬表哥说你是好人,果然没错!”
罗宁顿时又啼笑皆非起来,刚才,莫不是自己又想多了?
只怕她刚才那神情不过如之前看云扬一般罢了。
东西早上就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现在又下了一番功夫,很快两人都收拾完,便只剩下了相顾无言。
只这么面面相觑的也不是个事,白语茹便建议:“昨晚一直闹到那么晚,大家都没睡好,不如我们也歇晌吧。”
罗宁捏了捏鼻尖:“算了,怪麻烦的。”
白语茹想起来他这是说又要打地铺的事,扑哧一笑:“那这样,你去歇晌,我去二哥二嫂那里送点东西——这会子二哥二嫂她们也该歇晌起来了吧?”
罗宁知道她还是耿耿于怀之前空手的事,这是一种礼节性问题,自己不在意没有错,她在意也没有什么不对,总归也不是什么上纲上线有关原则的事情,便点头说:“应该起来了,就算二哥没起来,二嫂也肯定醒着,你只管去。”
说着走进里间,和衣躺下。
说实话,昨天他确实没睡好,不是说地铺太过简陋,光是迎亲待客就闹到很晚,又觉得自己着实愧对白语茹,一整夜都竖着耳朵听她是否饮泣,所以不曾好睡。
此刻,高床软枕,铺盖上,淡淡的还残余着少女让人舒服的体香,罗宁困劲上来,很快的就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夫唱妇且随
罗宁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晚上才起床吃晚饭。
这一顿还是大家一起,吃完了也没各自散开,一家人坐在一起慢慢闲话,罗母因问起:“明天宁儿跟语茹回门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
白语茹是新媳妇,没道理自己筹办这些东西,苏文芮也早回去照顾罗慎了,所以这句话自然是对骆锦绣说的。
骆锦绣显得有些迟疑:“其它都弄好了,只是这金猪……”
“怎么,安抚城卖猪的都死绝了吗?”
一直没大出声的罗父突然冷冰冰的开了口。
金猪代表女子的贞洁,若回门的时候没一只金猪,不说苏家,就连他们罗家脸上也不好看。
又及,罗宁与白语茹尚未圆房的事本就是他们罗家理亏,不给金猪这就成了指责苏家的不是了,这种昧良心的事,他自问做不出来。。
而这事骆锦绣第一次提出还可以说是心疼幼弟,因此一时忘了场合替罗宁讨情,这次提起却是公然对白语茹贞洁的质疑了——自家的不是,却让一个新媳妇受了委屈之后还要受辱,由不得罗父不动怒。
事关自己的清誉,白语茹自然不会这个时候为骆锦绣说些什么;罗宁在罗慎那里听了一通有关骆锦绣的话,又亲见她所作所为,更不会开这个口;罗母本就偏着白语茹,若不是罗父突然开口,她也要发难的,此刻罗父既然已经说了,她也就不必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