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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凑巧,几个人来之后没几天就是欧洲冠军杯争霸战,意大利对阿积克斯,街道上到处都能见到打扮的稀奇古怪的球迷,安娜和方婷也赶时髦的戴上了小丑帽和围巾。
街上的气氛很狂热,看着生活悠闲的人们,安娜真的很难想象她居然在这种地方脚不着地的忙了两年。不过也是,谁叫她要缩短时间提前毕业呢。
听到蒋天生说到移民的问题,安娜还真的有着些微的心动,等她脱离洪兴……看了看身边的陈浩南,她大概很难脱离洪兴舒舒服服的移民了。
第二天,蒋天生和陈浩南说要去解决黑道的问题,安娜却因为公司出了一点纰漏而返港。其实真的不能怪安娜,她虽然记得蒋天生是在这边死的,但她根本记不住是哪一天死的。经过了这么多天都没有动静,谁知她一离开就出事了。
好在,最重要的是,陈某人没事,还好好的跑路回了香港。
坐在乌烟瘴气的会议室里,安娜听着阿基说她家未婚夫怎样怎样,真的很有暴力的冲动。
“啪”的一声,十三妹狠狠的拍了下桌子,阿基瞬间消声。
“这件事一看就是有人陷害,我相信陈浩南没做过这种事。”
大飞也举手支持,可惜多数人不是这么想的。
“那你们怎么解释蒋先生女朋友作证?又怎么解释陈浩南和黑手党一起握手的照片?怎么那么巧,他杀了蒋先生的同一天,他马子就回了香港?”
阿基的这番话,把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安娜的身上。
安娜低垂着眼眸,抬头漠然的说话:“我早就说过我不插手帮内事务,你们喜欢砍谁就砍谁,只要最后给我推举出来龙头就行了。哦,对了,就算最后只剩下基哥当龙头,我照样帮社团里赚钱,只要你们不怕他败光的话。”
她的最后一句话,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阿基的身上。但是很可惜,做了亏心事的阿基没有安娜如此淡定的本事:“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想当龙头了。”
十三妹最看不惯有人欺负她姐妹,慢悠悠的噎死个人:“基哥,人家可什么都没说,想当龙头是你自己说的。”
最后,陈耀出来主持大局,举手投票,清场抽签,大飞抽到了死签,他要去砍陈浩南。
听到这个消息,安娜心里松了口气,她看着身边的十三妹,她知道十三妹和她一样,本来是不喜欢参加这种会议的,但是这次来了,怎么想来都是因为她,感动的说了句:“谢谢。”
十三妹表面不耐烦,其实不好意思了,板着脸说了句:“说什么废话。”
安娜虽然已经表明了态度,但她知道有很多人瞄着她企图找到陈某人,没了办法,她只能靠着电话跟她家倒霉的未婚夫联络:“你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就在牧师这边照常过日子了。我不在你身边,你自己小心一点。”
知道男朋友最不放心的大概就是自己这个身在黑社会的守法良民,安娜没费什么心力的发放着定心丸:“知道了,我身边还有山鸡他们,巢皮还是我员工,你放心,我没事。”
挂掉电话,安娜看着手上的照片,如果就这么白白的交给帮会,说不定那两个家伙得到消息就跑路了。何况,这样只能拆穿其中一个,留着任何一个绝对是后患。那么,她是应该交给警方?还是应该交给帮会?又或者等等?反正她特地找了人保护她家靓仔的。自己家里楼下也是严严实实的,公司的保安部不是吃干饭的,她现在一点后顾之忧都没有。作者有话要说:拖了点时间,后面一两章,安娜大概发飙了。话说,你们觉得怎么求婚比较好,这次要成功的求婚。
证据&绑架
“喂,是,我是安娜。”
已经是晚饭时间,安娜正和安母一起吃晚餐。她很久没有吃过安母做的家常菜了,安母的私房菜,样式不多,说不上是色香味俱全,但在安娜的眼里,这普通的菜肴比起大酒店的名家出品更令人回味。有多少年没这样了,有一个人可以在家里等着她,一起吃饭,一起聊天。
“什么?”安娜皱了皱眉:“你说,山鸡打伤了骆驼?严重吗?”
放下筷子,安娜瞥了一眼在边上盯着她的安母,转身去了厨房,给自己和安母各倒了一杯水。来电话的是安娜请的私家侦探,要说香港这地方,还真的很难谈得上隐私一样的东西。各式的狗仔,各式的盯梢,想查点东西,花得起钱就行。
从荷兰回来之后,她就通过一些私人渠道找到了这家私家侦探,口碑好,信誉高,最重要的是嘴严。知道安娜查的是黑道,一开始就明确他们只管查人,其他一律不知道。安娜对于这种明哲保身的态度,很是满意,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这样,”顿了顿,安娜似乎想起骆驼的确是死了的,但现在他受的只是轻伤,那么杀骆驼的人,就应该是那两只东星吉祥物,她没什么愧疚的说:“找机会在骆驼的病房里装上摄像机,用最好最清晰的设备,如果没有合适的就去国外订,花多少钱算在我的账上。”
就知道他们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只要有动静,证据就多一项,像乌鸦和笑面虎这种人,要么放着不管,要么一棍子必须打死。否则以他们那记仇不记恩的性格,没有伤到肺腑,就等同于养虎为患,分分钟伤到的可能是自己的性命。
把手机放进口袋,安娜端着两杯水从厨房走回饭桌:“妈,喝水。”
放下碗筷,安母很欣慰女儿还记得她吃饭时总是要喝水的习惯,她喝了一口,温热的。
“安安……”安母放下水杯,感慨的看着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的女儿:“你是不是辍学了?”
一阵沉默,安娜知道早晚都会聊到这个问题,她从没在安母面前掩饰自己的装束,加上现在每天早出晚归,时不时会有下属或者客户打来电话询问业务,安母自然而然的会发现女儿同以前上学时的不同。
“妈,”医生叮嘱不可以给安母过度的刺激,但是可以慢慢的让她适应现在生活的变化,所以安娜半点没提现在的时间,转而说起了她的职业:“我现在在一家公司工作,是正行。”
“唉,”安母长叹了一口气:“你不愿意读书,妈也不强迫你,只是你年龄小,工作时小心被人欺负。这件事,你爸知道吗?说起来,我回来这么久,怎么没见他回家?”
幸福的笑笑,安娜发现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没事的,公司里的人都很照顾我,爸也支持我在这里做,他说女孩子还是干正事好。蒋先生派爸去外地出差了,好像要有一段时间才能回来。爸不敢跟你说,所以派我来做说客了。”
“你们两个,一个老的,一个小的,真不让人省心。”
安母假装似的瞪了安娜一眼,可脸上遮掩不住的笑容,让这一眼实在没什么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