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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见她。”
“她早已不识得任何人了。”
“可为何救到了薛雉那里?”
“爹爹也不愿意。”
之后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静静地坐着,温傅仪将吊睛白虎的皮给剥了下来,整整一大张皮可做裘衣,大冬天的在漠北也不会特别冷了。
“其实吧,我觉得这不太对劲。”
“睡吧。”
“七王爷,这秋狩之地本是不会出现大型野兽的。”
“也不嫌晚了,睡了,别叨扰我!”
温傅仪瞪了眼侧身而睡的薛弘,冲着他努了努嘴,再才又添了些木枝,将火升得更旺了些,温傅仪这才寻了一方舒适又暖和的地方睡了过去。
☆、刺杀
待温傅仪醒过来时发现薛弘早已没在了自己身边,想必拖着一条废腿也不至于能跑多远,只是丢下她一个女人在这里真的好么?
四下里看了看,再仔细想想昨日为了吃肉温傅仪找到了一泉溪流,估摸着薛弘清洗伤口去了,这般想着温傅仪就是站起了身子来揉了揉自己的肩和腿,昨日从崖上摔下来委实也伤得不轻,昨日还不觉计着,今个儿却是越发地疼了起来。
将火灭了后温傅仪又扛起了吊睛白虎的皮,仔细地将匕首收拾好了这才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大踏步地向着那一方溪流而去。
果如温傅仪所猜想的那般,薛弘此刻正坐在溪流边看着水没有丝毫动作,温傅仪有时候也在想,这薛弘的性情也忒多变了些,安安静静地坐着的时候倒也还像个正常人。
“温傅仪。”
“唉?”
温傅仪一时没反应过来薛弘是在叫自己,下意识地先应了一声,这才发现薛弘头也没转就是知道自己来到了他的身后。果然这个男人还是深不可测的,只是这个男人有这么好的悟性没道理打只虎都这般笨啊?
“我觉得咱们得迅速逃。”
“你也发现了?”
“又不是傻子!”
温傅仪犹记得今儿早上是没有吃东西来着,怎么有一种喉间被咽住的感觉。
“王爷。”
“说。”
“我觉计着王府当是有……”
“本王刚也想到。”薛弘说完抬起头来正巧看到温傅仪理着自己肩头上的虎皮,眼睛珠子差点没给瞪出来,“本王要来秋狩这样的事,你可有同他人说起过?”
“自然没有。”温傅仪竖上三根手指。
话一说完两个人就静静地没有再说话,湖面平静无波,因着薛弘两只腿都受了伤,处理伤口有些麻烦,温傅仪看了半晌才走上前去一巴掌拍开了薛弘的手这才给薛弘将腿给绑好。
处理好伤势薛弘慢慢地站了起来,温傅仪上前搀着他,硬是不忘自己的虎皮,直把它也挂在自己的肩头。
“本王竟还不如一张虎皮。”薛弘小声地嘀咕着,温傅仪也跟着哼唧了一声。
“边境太冷,王爷又没去体会过。”
“想必你现在裹着它是暖和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