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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季一把辛酸泪,聊想着自己儿子回来也就罢了,没想到还带回来一个被自己坑了的王爷女婿,真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现在作了死,就只能等着受死了。
倒是薛弘还真是把这当了自己娘家,先是看了眼温季随后便是大摇大摆地就进了将军府,果然是自己家啊……温季看了看温傅仪,温傅仪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便是跟着薛弘进了府。
温季吩咐了人为薛弘斟茶,薛弘小心地呷了一口,却是微微勾了勾唇角笑了起来:“本王终是知道你的嘴为何这么叼了,你将军府的茶都煮得甚好。”
温季的眉角抽了抽,想来是自家儿子定是在平王府挑三拣四了,别的倒好,就是这吃的不能将就。然而温傅仪却是有些不知所措,他想起刚刚在轿辇上薛弘所说的话便是觉得奇怪,依自己的身手来看,就是薛弘想去哪里她护着也自然不成问题,偏偏是让她留在将军府,哪里也不能去。
“本王今日来也不是来喝茶的,更不是来陪温傅仪走娘家的。”
温傅仪搬了凳子坐下,倒从不与薛弘客气,温季一看一口气差点没上得来,这般才转过头去看了看薛弘。这些日子下来薛弘早已对温傅仪的作法摸了个透,也不再将她作女子看待,都随了她去了。温季微微叹了口气,这才坐了下来。
“你温家想做些什么本王都已知晓,据本王所查加之温傅仪所说,你温季还有一个儿子叫温乾筠,七年前你救走我母妃便是让你儿子温乾筠送去了给了大皇子薛雉,便是做了薛雉的小书童。”
温季与温傅仪皆没有说话,等待着薛弘继续,温家只有一个带把的小子,后成为南讫唯一的将军,名叫温筠,一直为外人所知,等到某一天自己戳穿温家只有一个女儿扮了男装,更是没有人知晓温家还有一个儿子。
“本王对王位没甚兴趣,可我想知道自己想要的必是跟你们系在了同一根绳上,所以本王应你们保温家,就算本王走到最后什么都没有了,也不会拖累你温家。”
“扑通”一声,温季就是跪在了地上,温傅仪一见便也是跟着跪了下来,薛弘先是皱了皱眉,这才抬起头来看着温季:“你这是何意?”
“温家为前朝将门,帝王留得我们至今也算是无上的恩宠了,我将小女温傅仪嫁给王爷,一来的确是想救我儿出大皇子的手掌中,二来,却不真心想要保全温家,而是只要保全小女温傅仪也就足够了。”
“温傅仪与王爷是识得的,我们温家走到如今,老夫已觉得无憾了,只是这两个孩子,是老夫心头肉,舍不得。”
薛弘听完看了看温季,再去看温傅仪的时候,发现她依旧低垂着头,然而脊背却是挺直:“为何不是薛雉,而是本王?”
温季抬起了头来,直直地看进了薛弘的眼里,薛弘一怔,似乎是懂得了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只等着温季开口。
“因为我知道,你会善待傅仪。”
温傅仪抬起了头来看向自己的老爹,她何偿不知道自己的老爹如今与薛弘打着自怎样的主意,只是自己不说,低了头,专注地听着他们的谈话。
“帝王家,水深。”
“老夫懂。”
薛弘看了眼温季,让他起,温傅仪忙上前扶起了温季,温季回过头来看了看温傅仪,便是笑了笑。温傅仪直觉得自己的胸腔里有什么堵得难受,便是侧了侧头没有再看温季。
薛弘瞥了温傅仪一眼,便是打趣道:“过些日子薛雉就要去柒洲了,本王会去跟父皇说,同去,你便留在将军府罢。”
“我也要去。”
“本王要你去何用?”
“就以你那身手与智商,估计半路就被你大哥给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