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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温傅仪态度的坚定让枥棠也只得坐着没有出半个声来,直觉得时间在她们之间悄悄地流逝,温傅仪也毫不在乎般微抬了下巴看着枥棠,直看得枥棠败下了阵来。
就在枥棠安静了下来的时候薛弘却是走进了房间,因着枥棠也只着了里衣忙又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被单。薛弘走进来的时候倒是谁也没看,一屁股就坐了下来为自己倒了杯茶。
“本王倒是觉得枥棠所言极是。”
“王爷起先留下枥棠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如今却又来出点子了。”
薛弘虽也听懂了温傅仪话里的讥讽,却是没有抬起头来看温傅仪一眼,只端着茶喝了杯中的茶水,这才看了看温傅仪。温傅仪的那张脸早已黑得跟锅底一个样了,却是抿着唇偷偷笑了笑,笑她虽不如平常女子般温润,倒也还是会顾念着人世之情,比如眼前与她一同长大的枥棠,她便是极为偏袒的。
“怎么?本王做了什么决定还得让你来说个不是?”
温傅仪这般一听,当即就是真的怒了,将凳子一摔就是坐在了薛弘的身侧:“你做什么决定我管不着,可毕连成与枥棠你动一丝念头,无论是利用还是别的,你都休想!”
温傅仪的每个字都咬得极重,就是枥棠在一旁都听得十分胆怯,抖了抖便是想上前拉拉温傅仪,再转过头去看看自己如今动都不能动的身体,也只能在今儿个看一出不要钱的折子戏了,奈何还碰上了战火硝烟。
所以就算是温傅仪耍了脾气动了怒,做为一个自小没有被别人看轻过甚至都是他在冲着别人发怒的王爷,今下却是被自己的媳妇发了脾气,那火就是噌噌向上涨,直想上前掐死温傅仪。
“本王不利用任何人。”
“那王爷说说看你到底是想让枥棠如何?”
薛弘有些强忍着怒火抬起头来看着温傅仪,咬了咬牙狠声道:“你自己摸着你自己的良心问问,你这般为了他们做了决定就真的是他们想要的?”
“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他们必须活着,没有人的命比他们更重要!”
温傅仪一说完,枥棠与薛弘都怔愣住没有回过神来,随即许久三个人都在房间里安静着,谁也没有开口说第一句话。
兴许是这样的气氛太过尴尬了,温傅仪道了声出去透透气便是开了门离开了房间,回到了薛弘与自己的房间中。因着这些日子以来温傅仪基本天天在照顾着枥棠的身体,好些日子也没有过来住了,一直住在枥棠的房间中图了个方便,也没有正正经经睡过觉,如今不管之后的事又如何,枥棠清醒过来了她心里也放了下来,这才蜷了身子钻进了被子中,不久便也是睡着了。
那边因着温傅仪突然的离开使得房间中的气氛越发地尴尬了起来,薛弘更是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了起来,若是放在从前,温傅仪这般冲着他吼上一句,今儿的温傅仪怕是没命踏出这个房间。可今儿温傅仪所说的每一个字他都没有力气去反驳,不是因为她全对,而是那种自己不想承认的感觉在开始一点一点地泛滥。
那种护犊子的感觉……
薛弘有些僵硬地转过了头来看了看枥棠,而后眼角一抽。
“王……王爷……”
许久后还是枥棠先开了口,薛弘这般才又看向了枥棠,因着还在生病,枥棠的脸色看上去十分苍白,但枥棠骨子里所散发出来的傲气也着实是让薛弘折服的。
“还请王爷莫怪傅仪口无遮拦。”
“本王若是怪她,她便是十个脑袋也都没了。”
薛弘赌气般道着,枥棠抬起头来看了看薛弘,觉得这两人还真是别扭得厉害,这才又温温地笑了笑:“如今柒州疫病去世的人越来越多,定得迅速得到解救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