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便是字面的意思。”
“你胆子可真是大了啊?”
“臣的意思说得明确了,可能听听大皇子是何种意思?”
温傅仪此刻也没做出一幅害怕着薛雉的表情,倒是明明白白地迎了上去,直直地看着薛雉,薛雉看着温傅仪,眼里的怒火跟着蹭蹭往上窜,而温傅仪直白地看着他却是让他慢慢地平静了下来,而后又是笑了开去。
“有趣有趣,真真是有趣,不过七弟,你媳妇的眼睛果真是漂亮。”
薛雉说着又是看了眼温傅仪,本来觉得这般一抵抗着薛雉就会有所好转的,在听到薛雉说自己眼睛好看的时候,温傅仪还是一个不甚话都说不出来,直咬了自己的舌头,疼得她龇牙咧嘴好一阵子。
薛弘抬头瞥了她一眼,温傅仪本以为他会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他竟是开了口来。
“夸的是你眼睛又不是你舌头,你咬断了你的舌头别人也能看见你的眼睛,倒不如你将眼睛挖了好了,紧张些什么。”
温傅仪斜睨了他一眼:“你是嫉妒?直说嘛。”
“啧啧,倒是真没看到哪里值得我嫉妒,就是连胸也没我的大。”
温傅仪气结,想来自己一世英明倒是毁在了这个纨绔子的手里,想想就是觉得当初温季一个不甚就是将自己给卖出去了,今下倒是好了,弄得她每每见到她这个名义上的夫君时,就是觉得自己是个男人,他却是个女人。
温傅仪越想越气,又大大地白了薛弘一眼:“那也不知道是谁鼻血流了一脸。”
“……”
“……”
温傅仪说完惊觉不对,这可不是她与薛弘两个人的对话啊,旁边还坐了一个薛雉的啊!再抬起头来看了看薛雉的神情,倒也是喝了毒般销魂的神情,大概是真的跟着温傅仪一起醉了吧。
“让大哥看笑话了,傅仪就是这般不知礼数,还请大哥莫要见怪。”
薛雉的脸上跟着是阴晴不定,想来也是见怪不怪的了,这温傅仪倒也是他全然未曾见过的一个人物,。一来她是女子,薛雉见过的女子何其多,近而立之年的他也是有些个小妾的,倒却是没有一个正正当当的皇妃,也是有个小儿子的,而他所见的那些个女人都是如小家碧玉般的,以他为尊,奉他为上,从来不敢在他的面前说一个不字,更是没有见过女子为将,温婉的,柔和的,只是温傅仪太过奇葩了,是刚的。二来是温傅仪不惧。大多的人,遑论是女子了,见了他身为大皇子,就是心头不待见,但面上却也是恭恭敬敬的,哪有像她这般直来直去,说来助自己,又将宁玉交给自己,等等的。
想到这里薛雉也是笑了,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甚在意,这般才将自己面前的纸往着温傅仪与薛弘的面前一推,登时,温傅仪与薛弘傻了眼了。
☆、试探
枥棠看着窗外,倒也是觉得渐凉了起来,裹了裹衣物却还是觉得有些不抵寒,虽是知道来到柒洲会有些时日,但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一呆就是这么久,看着窗外纷纷而下的落叶,她也有些想南讫的师父了,当也是不知道没有她在身边照顾,他老人家又是否安好。
想想又是觉得许久没有见过毕连成了,因着上一次温傅仪谴了毕连成去了晴洲办事,一走也是甚久,多日来不曾见过他了。
站在城楼上抬眼看去,又看看这柒洲,举丧之人到处有之,身为大夫的她竟也是束手无策。而自己的病也跟着渐渐严重了起来,温傅仪时时会来看她,跟着她一起熬药,可是看着温傅仪满脸的焦虑,便是再也没有提及过金莲花,她自也是明白温傅仪所做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