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雉想要这江山,行,老子毁到他看到那把龙椅都想吐!薛荞想爬上老子男人的床,成,老子给她男人让她爬!”温傅仪越说越是带了怒意,想起这些日子来自己心头的怒火总是找不到出口,这般说出来竟是带了洒脱之意。薛弘一直站着认认真真地听着温傅仪道来,看着温傅仪怒火中烧的那小模样他竟是十分开心,一说到那薛荞小妖女爬上自己的床,一看到温傅仪那英气十足又娇俏可爱的模样,他就是觉得此生这将军娘子是娶对了。
而齐老在听到温傅仪的说辞后也是蹙起了眉心,莫说薛弘了,就是温傅仪也是极少看到齐老蹙起眉头,无论是遭遇了什么事,齐老总是会想了办法得到更好的解决。可如今听到温傅仪怒极说出的气话时他竟是再也没有开口,只微叹了口气。
“小王爷。”之后齐老看向了薛弘,微抿了唇来,“对于皇家的这几位皇子,小王爷如何看?”
薛弘本是一直注意着温傅仪,一听到齐老问向自己,薛弘才抬头看向齐老。这些日子来,因着温傅仪的缘故,薛弘接触着温季与齐老也是多了些,对于齐老薛弘多少也是知晓一些的,这睿智的老人是前朝皇子们的先生,年轻时也是有一个漂亮的妻子,之后亡国就是跟着温季做了温傅仪的读书先生。
“本王早就说过了,这些个弟兄,除了三哥与我极好之外,四哥六哥因着驻南,与其甚少接触,大哥与五哥交好,可二者一直都极想要本王的命,至于薛荞那个小妖女,跟本王可没流着同样的血,要与不要又是如何。”薛弘说罢就是笑了起来,眼中的光甚是灼人,接着又是看着温傅仪道,“我也本无心朝中尔虞我诈的事,可遇上傅仪又不得不搅进来,说为她善后也好,说我有心助纣为虐也罢,我自甘愿。”
温傅仪觉得自己快死了,这些要命的话回去说不好么,非要当着这两个老头子的面讲,回头温季铁定会拿了这个事时常来笑话自己。
齐老点了点头,吩咐了温傅仪与薛弘进书房商议。温傅仪与薛弘对视一眼,也都跟着进了书房。
“既然你二人都如此说了,老夫此时只能告你俩万事小心。”齐老抿了口茶又笑道,“这天下薛家人才夺过来没坐得稳当如今又是要变天了。”
“此时太子居东宫,可心心念念想要你二人的命,甚至于还威胁到了枥棠与连成,可傅仪你要当心的是,这薛雉虽是善妒,可薛荞若是能想着攀上小王爷,自是也会想到太子这棵大树。”
温傅仪听罢冷哼一声:“哪里能想着只攀上阿弘和太子,就是连温木她都不会放过!”
此话一出,温季一巴掌拍碎了面前的桌案:“她娘地找死!?”
那碎的桌子渣随处一飞,有一尖利的角竟是向着温傅仪飞了过来,温傅仪好些年未见过温季发怒了,此番一见竟是没回过神来,好在站在她身边的薛弘眼疾手快,一把揽过了温傅仪,身形一转就是自己替温傅仪受了这一遭。温季下手狠,这一棒直打得薛弘闷哼了一声。
听到温傅仪的闷哼声温傅仪才回过神来,立马将薛弘拉离了自己,忙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可是伤到了哪里?”
看着温傅仪关心担忧的神色,薛弘觉得这般疼算不得什么,忙就是摇了摇头。
“爹!发什么疯!”温傅仪这一吼才是将温季吼回了神来,先是看了看薛弘惨白的脸,这才看向温傅仪。
“逮着薛荞那妖女,给老夫杀了她。”
听罢温季的狠话,温傅仪这才抬起头来:“爹你都知晓了?”
温季冷哼了一声,用脚踢飞了自己面前的桌子渣,这才仰起头来,眼里带着羁傲与愤怒,然后整顿了坐姿,收起了一开始的慵懒模样,竟是还带了当年指点江山的霸气四方。
“此番我告诉你二人,本将不仅要薛荞的小命,我更是要薛雉得不到好下场!”说到此温季笑了起来,“什么太子,卸老子儿子的手臂,老子就是要了他的整个贱命!”
温傅仪低着头不说话,薛弘却是被温季的话震慑住了,再抬起头看向温季的时候,他才知为何他爹会如此惧怕着温家独大,就是此番狠戾,这老将军提了刀冲进东宫刺杀了太子也都是不足为奇的。
但如此亦是可看出这温家并不是惧着天家才放手兵权,若是想要,起兵造反不怕没人跟从,就是封了将军府这样的事,若不是温季乐意呆在这里,哪里是能困住他这匹野兽的。
温傅仪不知想了些什么,忽而抬起了头来:“本将省得,薛雉的两只手两条腿,我必将一一卸下来!薛荞的整个脸也莫再想要,温筠若是还想跟着薛荞或薛雉,本将定当清扫门户!”
“本将要让薛家的天下,乌烟瘴气,鸡犬不宁!”
薛弘看着温傅仪一哂,心道爷也是姓薛啊媳妇!
☆、上药
薛弘做了无数个梦,梦里他冲着高高在上的天子怒叫怒吼,可薛臻麒微瞥了他一眼,终还是下了令让人将月妃关起来。他犹记得自己的母妃回过头来冲着自己笑了笑,眼中含了泪,却甚是欣慰。再向前一些,他看到月妃做了枣糕来端给自己,细声嘱咐着他当认真与先生读书。可大皇子薛雉会时不时地来嘲笑他一番,他虽是自知自己的母亲出身不高,可当他人说起时他竟是动了杀念。再拉远些,他的五哥夺走了自己送与父皇的生辰礼物,他握紧了拳头,那个时候的他竟是不知心里头的那种怨叫恨。
薛弘从梦中惊醒了过来,侧头看到温傅仪有些焦急地看着自己,他看到温傅仪的唇畔一张一合,却是怎么也听不到她在说些什么。就在温傅仪也急得不行的时候凑近了温傅仪,一把将其抱住了。
温傅仪起先怔了怔,这般才凑近薛弘,靠在他的耳边轻问道:“是不是我爹今儿白日里的那个桌子木头打伤着了?”
说着温傅仪就是觉得抱着自己的薛弘小心地摇了摇头,温傅仪有些不信,平日里薛弘睡觉还算是老实的,还未像如今这般半夜冒着冷汗惊醒,这可是大冬天啊,这丫竟是能冒冷汗!
温傅仪想着就是自己动手去扒薛弘的衣服,薛弘一愣这才回过神来笑了起来,由着温傅仪动作:“这种事怎好让夫人你动手啊。”一改刚刚失神的模样,话里还带了些诱惑。温傅仪哪里去管他这般多,径直扯开了薛弘的衣裳,这般却是看到薛弘的后背上浸了血,许是因着白日里着了黑色长袍,又因着是冬日穿得多所以没有浸得出来。这般一看竟是让温傅仪也倒吸了口气,她忙从床上跳了起来,赤着脚就下了地,寒气侵入,直让她的瞌睡去了大半。
刚欲跳出去叫下人拿药来,却是被薛弘拦腰一抱,轻松将其放在了床榻上,而后径直抓住了温傅仪的脚踝:“虽事事由着你,可你也要仔细着自己。”薛弘带了些恼意,却还是仔细地为温傅仪穿好了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