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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跟,便是四年。
在书房持书静读,方才仙歌送过来的热茶还冒着热气,茶香屡屡,窗外细风徐徐,本是十分适宜静读的。却怎么也也静不下心,脑海中浮现了那紫色衣袍的男子,心中不自觉便泛起了涟漪。
干脆放下了书卷,起身离开书房,向着后院走去。
绝美的紫衣男子与一身蓝色衣袍的隔着一张矮几相对而坐,案几上置了一副泛着幽光的汝瓷酒器。酒水是上好的桃花酿,被窖藏了好些年头的酒甘醇浓厚,盛在白瓷杯中几分晶莹剔透。
南宫煦夜端起白瓷杯轻抿了一口,抬眸看着对坐的紫衣男子,问:“在这王府之中,可都习惯?”
紫衣男子道:“多谢王爷挂心,倾之没甚不习惯的。”
“那便好。”他脸上不经意一笑,却是有些生涩的,“若是缺了什么想要什么,与仙歌说说便是,她办起事来倒是十分周到的。”
“王府之中该有的都具备了,也没甚可缺的。”
明明是拜过堂成过亲的两人,语气之中还是免不去隐含的客套。
南宫煦夜有意靠近,而玉倾之则不留踪迹地疏离。
南宫煦夜放下手中的已经空了的白瓷杯,直直看着近在眼前的人,明明相隔不到两尺,却觉着遥不可及。抬手越过矮几,落在紫衣男子握着细颈壶的手上。
玉倾之并未将手缩回来,只任他握在手心用拇指指腹摩挲。
“倾之……”
“嗯?”
南宫煦夜低眉看着他修长白皙的手,平滑舒适的手摸起来很舒服。
“让你以男子之身下嫁与我,可有委屈到你?”南宫煦夜问。
玉倾之轻笑一声,“王爷怎的这么问?”
南宫煦夜也有些自嘲,怎么就问起了这个问题,成亲前不敢问,成亲后再问,那问的又有何意义?
南宫煦夜将五指插入他的指缝中,与他十指相扣,“那便当我没问罢。”
本想结束的话题再次被拾起,玉倾之问:“王爷可是怕委屈了倾之?”
南宫煦夜蓦地看着他的眼,一时之间不晓得如何作答,怕他受委屈这没错,只是,与他共结连理这也是心之所向,如此一来,说什么都是自相矛盾的。
玉倾之见他不说话便先他开口,“王爷只管宽心罢,倾之既然应下了,就没甚委屈可言。”
此话的意思便是说他并不委屈。
南宫煦夜微微展颜,松开了他的手,隔了一方矮几倾身过去,蜻蜓点水般吻他的唇,只一下便离开。
对于此事,玉倾之淡然处之,水色唇上还留有那人的津液,被放开的手继续捻起细颈壶的手柄,琼浆倾泻注入瓷杯,流转之中带有细微水声,杯满即止。
☆、4纳兰夙·风月居
南宫煦夜端起他刚倒的一杯酒放在唇间细细品尝,而后,似无意之中问起,“倾之可还记得生父生母?”
听侯府的老夫人说起,在玉倾之三岁之时便收养在府中,虽毫无血缘关系却待他如己出,至于他的生父生母却是只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