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纳兰公子能否帮这个忙。”
“王爷要草民办的事,草民自当倾尽全力,只是,这事办不办的成,还真不好给王爷一个确切。”
“那本王先谢过纳兰公子了。”
☆、5回门·拜谒
玉倾之说,血浓于水,隔得太久,也是会淡的。
而南宫煦夜既然与他结了连理,他的爹娘便是他的,即便不相认也要知道个下落,暗地里尽一份孝心也算是报答他们对倾之的生育之恩。
每每熙阳王回到府中,问的第一句总是,王妃呢?
而随在身后的仙歌无论何时都晓得府中那位倾国倾城的王妃所在,便如实答了。
在听雨楼。
闻言,南宫煦夜并没有转个弯,走那条通向听雨楼的小道,而是径直向着前面的路走,过了一道月洞门,便左转,上几层石阶,沿着长廊走一段路。
在长廊的尽头,有一间耳房。这在王府之中算得上偏僻的耳房平日里没甚用处,便一直闲置着。
南宫煦夜推开布了些灰尘的门,提步进去。房中几近空荡,也只有临着窗置了一方积了一层灰的矮榻。再往前走几步,便能透过残旧的雕花木格子窗看到外面的碧绿湖水。在此地,也能清晰闻见那如幽林清泉般的仙乐,既是赏心又是悦目。
仙歌一路随着他过来,在门口定定地看着临窗负手而立的人。
“将这收拾收拾。”
听了南宫煦夜的话,她便应了一声。不问也晓得他要收拾这做什么。
下午时,便遣了小厮过来将门窗换上了新的,里面的旧木榻也换成了桧木榻,还在榻上置了矮几,在榻上置了一块可以垫背的软枕。里面太空,便搬了一个多宝架进去,再置古玩器具五六,盆栽三四,却也收捡出了个风雅的摸样。
未成亲之前,熙阳王常常看书看公文到深夜,到了困意浓浓时才回房中就寝。成了亲,就再也不在书房呆太晚。
估摸着时辰,便放下了手头上的事,即便没有睡意,也要回房。
房中有人在等。玉倾之也是喜好读书的,房中就常常置了些诗词歌赋,也有古今的名家言论。
等房门开了,他便放下了手上的书,起身看着进来的人,唤一声,王爷。
玉倾之喜好穿紫衣,一身华贵的紫衣穿在他身上总会显得端庄典雅。晚上,他惯用一只青玉簪将脸颊两边的青丝松松地挽在脑后,背后的自然垂在衣间。
玉倾之过来为他脱去外袍,这些本是丫鬟们要做的,只是熙阳王成亲第二日晚进房之后,丫鬟们乖顺地进来要为他脱去外袍,被一句:“下去。”屏退了下去。
玉倾之见他屏退服侍的丫鬟便明了,过去为他宽外袍。
成婚也就五日,为他宽衣不过四次,这就成了习惯。
南宫煦夜站在那里,直直地看着为他宽衣的男子,看着他长长的眼睫下那一双墨琉璃似的眸子,看着他高挺的鼻梁,再下面便是他界限分明的粉色唇。
一件外袍刚好脱下,紫衣的男子便被拥在了怀里。收拢双臂想要抱得更紧,却怕伤了他。在他眼中,温润玉如的玉倾之是纤弱的,经不起他的粗暴。
南宫煦夜找准了力度将他拥着,而后将下巴点在他的额头,“我已遣人去忠国候府说了,明日便带你回去。”南宫煦夜继续说:“虽不是亲生,但是养育之恩尚在,该有的礼节还是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