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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只停留猜测,真正是怎么回事,恐怕要见到楚煜本人让他说清楚才晓得。他那个人的藏得太深,一下子见到了他的另外一面便觉着不太真实,不晓得该如何下手分析他这个人的动机。
此时御河城城主府不只是忙着办丧事。现下城里的爵老们都逼着祈轩出兵攻打昊国,现在还在商议之中,不过这一场仗是非打不可的。
我想楚煜刺杀城主也不是为了杀一个人那般简单,后面隐藏着另外的动机。昊国君主将他嫁过来,给他的任务是刺杀城主,而作为昊国人的楚煜杀了城主便可以名正言顺挑起两国战事。如此,御河城便会先出兵,昊国则伪装为防御一方,对御河城进行进攻。
昊国和御河城打起来,怕是郢国也要插上一脚。要不就是等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要不就是与昊国统一战线,将御河城灭掉。
听浩辕的意思,昊国大概是要和郢国联合,不然他也不会说要利用我和他的亲事将郢国拉拢。毕竟御河城虽然作为一个城,其兵力和财力都是在三方之中最强的。仅凭昊国或者是郢国胜算是极少的。
在这农户过了半个月之后,终于传来了御河城和昊国开战的消息,听探子来报,郢国似也要参与一份,作为昊国的援助方。
金银在这半个月内,气色好了许多,身上也稍微比之前多了些肉,虽说还是很瘦。
现下已经是春天了,万物复苏,春暖花开,本是一年之中最好的时节,如今却要被硝烟和战火覆盖,弥漫血腥的气味。
过了半个月,我的干呕症状还没见好,每天都要吃上一碗泡菜才能消停。乏力头晕也一直伴随着,我有不好的预感,怕是真的有了。
金银每每问起,我只是说因为转季的原因,过几天便会好。只是几天几天,半个月来,我不知说了多少个几天。
每次见我扶着墙根干呕,金银则会皱着眉头,而后给我递一杯水过来。好在,大概金银还不晓得干呕的另外一层意思。
只是,我没想到金银竟然不知从何处请来了郎中为我看病。我虽十分不希望是那样,但是既然金银已经把大夫请来了,我也就姑且给他把把脉。
上了年纪的老郎中留着花白的胡须,一双眼睛下陷,虽然年老,握着我的手把脉的时候也没有颤抖。布满青筋的手因着常年摘草药的缘故变得十分粗糙。
我静下心来让他把脉,老郎中闭眼把了脉之后便顿时睁开眼睛,脸上一丝笑晕开,看了一眼我再看一眼旁边焦急等待的金银,捻着胡须笑道:“恭喜二位,贺喜二位,是喜脉。”
金银睁圆了眼睛,而我则表现得较为平静。大概也猜到了,两个月没了那个,再加上这种反应。
送走了老郎中,金银便将我拉到了房里,转身将门关上,而后上上下下地将我打量了一
下,最后落在了我的小腹上,“风月,你……是不是,是不是浩辕那狗贼对你做了什么?!!”
我看着他摇头,“不是。”
“那……”金银眼中满是担忧,因着他怕我被浩辕欺负。
我下意识摸了摸小腹,那里还不明显,才两个多月,恐怕要三个月以上才能摸得出形状。我心中十分平静,低着头道:“是祈轩的。”
金银看着我沉默不语,而后往后退了几步,在桌旁的凳子上坐下,一手放在桌面上,有些自嘲道:“呵,是呢,还有个祈轩,我怎么就没想到。”
我过去,在他对面的凳子坐下,“本来,等祈轩办完事回来,我和他便要谈婚婚嫁之事,没想到中途会这般大的转折。”
金银叹了一口气,转头看着我,“那,那你打算怎么办?”
现在,我和祈轩是不可能的,本来我背叛他已经将他伤到最深,现下他爹的死也跟我扯上了关系,而我是郢国公主的身份也曝光,这种种累加,我和他已然没有资格再谈婚论嫁了。恐怕,以后也是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