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你娘的臊!你男人才生不出孩子!我大俊不可能生不出孩子!”
反正从小没见过娘,赵锦儿对娘也没多少感情,骂她娘她都没啥感觉。
可是骂她男人,不能忍!
顿时气得小脸通红,说话都利索了,“丁婶儿,您怎么能这么说话?我只是说了这种可能性,并没说大俊哥一定就不能生啊!您要是觉得大俊哥没毛病,您就带他去找大夫确认一下呗,又不费什么事儿,干嘛红口白牙的诅咒旁人?就这么见不得人好,不怕造口业吗?”
王凤英在旁听了,哈哈大笑,“瞧瞧,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能把我家锦丫逼急眼,我也是佩服你!正月还没出呢,就把一家子戳散了,可不就是造口业!”
丁氏捂着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直接往地上一坐。
“你们把我家搞得家破人散,今儿要是不给个说法,我就不走了!”
王凤英气笑了,“你要啥说法?老丁,年还没过完呢,你别蹬鼻子上眼!”
丁氏鬼嚎道,“我家都要散了,什么年不年的!今儿你们秦家要么赔我当年娶媳妇花的十两银子,要么赔我一个媳妇!否则,我就吊死在你家门口!反正我也活不下去了,光脚的还怕穿鞋的不成!”
就在这时,一个浑厚的男中音从丁氏头顶响起。
“丁氏!大半晚上的,你又在这闹啥闹?一个村子都被你搅得沸反盈天的,你一个人,比整村的狗加一起还吵!”
原来是秦慕修让秦珍珠从后门去把里正请来了。
里正也姓方,和丁氏男人是没出五服的老宗亲。
从前对老方家还多有照顾呢,后来有次因为分地的事儿,丁氏跟里正媳妇大吵一架,里正媳妇就不许里正再和老方家过多往来了。
丁氏见到里正,连忙开始干打雷不下雨的“哭”道,“里正爷,你可给你老哥老嫂子做主啊!这秦家老三的媳妇赵锦儿,把你侄媳妇撺掇跑了,你侄子如今光棍一条,我们家的日子没法儿过了呀!”
里正早听自家媳妇八卦了老方家的事,多少为方俊有些惋惜。
但,这怎么赖得上赵锦儿?
“你平日里待媳妇就刻薄,如今把人磋磨走了,跟别人家有甚关系?桂枝在你家的时候,之所以能低声下气忍了几年,那是因为她以为自己不能生,现在她知道毛病不在她身上,你不跟后头哄着些,让方俊赶紧有病病去,还闹这么一出,她不跑都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