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门口,路却被秦慕修拦住。
蒋翠兰错愕一下,便要推秦慕修。
秦慕修却一把挡开,“我和锦儿今日乔迁,要是没记错的话,我们没请你。”
蒋翠兰当即扯嗓子喊道,“我是锦丫的婶子!我男人和儿子都过来了,我难道还不能过来吃杯水酒?”
“乡亲们,你们给评评理,侄女儿侄女婿乔迁,都不通知我这个做婶子的一声儿,是不是也太不会做人了?”
前头王凤英说了那一通,在场的但凡有点三观,也都明白蒋凤英对赵锦儿并不好,以至于今日搬家,小两口儿都没请她。
但今天确实是个喜日子,要是闹翻了,大家伙儿还喝啥喜酒?
几个年纪大些的老婆子便劝道,“阿修啊,你媳妇婶子万般不是也是长辈,你们做晚辈的,可不能不尊重。”
“是的是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往日有什么不睦,今天一杯酒下肚,什么都过去了。”
“锦丫叔叔和弟弟既然都在这边,婶子过来也是正常嘛……”
蒋翠兰达到目的,得意洋洋的着秦慕修,似乎在说,小样儿,姜还是老的辣吧?
秦慕修不理会,只是淡淡一笑,“听说婶子招呼都没打,就抛夫弃子离家多日了。”
蒋翠兰脸色一红,很快就恢复成油盐不进的猪肝色,“两口子过日子,还能不吵架么?你别你叔瘫在床上不能动,霸道着呢,逮着机会不是骂人就是动手,我这不是被逼得没法儿了,回娘家躲几日清净罢了。”
秦慕修叹口气,“夫妻吵架当然是正常的,但婶子你走,不是因为吵架吧?你走的时候,正是叔和柱子病得厉害的时候,你不但不想着照顾他们,还把我跟锦儿送去的米肉都给带走了,也是他俩命大挺了过来。但没吃没喝的,他俩饿得出门讨饭,你也没回来。”
众人一听,倒抽一口冷气,这女人着就泼辣,没想到心还这么狠!
那是亲男人亲儿子啊!
可想而知阿修媳妇在娘家时,过的啥日子了。
怪不得不请她呢。
秦慕修又道,“你的儿子跟我们说,你临走时说要跟赵家一刀两断,往后再也不姓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