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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四夫人怒极反笑:“果然牙尖嘴利,我倒要看看,你能猖狂到什么时候?”
她越是这样威胁,傅卿和越是看不起她,她毫不客气地逐客道:“四夫人话说完了吗?说完了的话,您就请便吧,您是当家主母,日理万机,我可不能耽误了您。”
四夫人勃然大怒,指着傅卿和骂道:“别以为你攀上了锦衣卫的人就了不起,锦衣卫的人手再长,也伸不到傅家来,如今这侯府,可是四房的天下,你就等着吧,日后有你哭的那一天。”
傅卿和冷哼一声,理也没理她,转身走了。
直把四夫人气了个仰倒。
绿芜几个丫鬟目瞪口呆,原来还有这样吵架的,三小姐不急不怒却将四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她们还是头一回看到。
杜妈妈心中暗暗称快。
待四夫人咬牙切齿地走了,傅卿和这才从内室走了出来。
“小姐,你可真厉害!”半夏敬佩地望着傅卿和:“您居然一点都不怕四夫人,要不是您我恐怕……我当时真的怕极了。”她有些后怕地拍着自己的胸脯。
“那当然,我们小姐厉害的地方多着呢!”木棉与有荣焉地说道:“别说是四夫人,便是再厉害的人来了,小姐也不怕,以前我们在秀水庄的时候,那些病患可比四夫人厉害多了,三小姐还不是眉头都没有眨一下,不过三言两语就将那些人说得哑口无言,败退而去。”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
看着她们兴致勃勃的样子,傅卿和则苦笑道:“我并不是不怕,而是我知道,事情已经这样了,怕也没有用,只能奋起反击了,你们两个都是我身边的人,我断不会将你们的生死交由别人的。只不过,我知道,四夫人因为有所忌惮,所以一时半刻不敢对我怎么样罢了。”
“能让四夫人忌惮,小姐也很厉害!”碧螺竖起了大拇指。
傅卿和摇了摇头道:“令四夫人忌惮的,并不是我,而是四老爷,令四老爷忌惮的人,则是那位锦衣卫的镇抚,你们没听刚才四夫人说我攀上了锦衣卫这棵大树了吗?”
几个丫鬟还欲再问,杜妈妈则打断了她们了:“好了,不要再说了,让三小姐歇一会,绿芜跟碧螺赶紧去打探消息。”
几人这才收起了好奇的心思的,各自行事去了。
过了大半个时辰,绿芜带来的消息令人心惊,厨房中午给泰和院送的饭,纹丝不动的被退了出来,还有人看到泰和院里面打扫了很多的碎瓷片,有一套成窑五彩的小盖盅,那是赵氏平日里一直在用的,还有一个炉钧青金蓝八楞弦纹瓶,傅卿和记得,这个弦纹瓶是放在中堂的长条几上面装饰用的。
杜妈妈急的嘴里长泡,几次要闯出去都没有成功。
“妈妈,您先歇歇。”傅卿和看她慌乱的样子,不由出言安慰她。
“三小姐,眼下都到了这个时候,您让我怎么歇?”她失去了耐心,语气变得有些焦躁:“你总要想想办法才是啊!”
傅卿和环顾四周,见绿芜眼神慌乱,碧螺眼圈泛红,半夏与木棉也是一脸的担心,她就知道,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了。
在这么坐以待毙,屋里的这些人能熬得住,那些没有投靠四房的人恐怕都熬不住了。
她当即站起来,对众人说道:“杜妈妈说得对,眼看着就到了傍晚,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消息传来,那锦衣卫镇抚恐怕是指望不上了,我们也该想想其他的法子才是。”
“三小姐,您有什么法子?”杜妈妈闻言,一脸期待地望着她。
“我是这样想的,杜妈妈你去找二夫人,请她想办法送信出去,你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