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很快便忽略了这个小细节,继续说道:“最近你来上课了,这很好,但听别的任课老师反映,你经常精神恍惚。”
“对不……”起
陆乔乔大为窘迫,刚想道歉,便听青年继续说道:“是因为还没好利索吧?”
她有些惊讶的抬起头,便看到她的老师,一脸慈母的光辉,担忧的道:“瞧瞧你,脸色特苍白。”
“感觉跟失血过多似的。”
“体育课走个路都喘气,一脸虚汗。”
“不要强撑啊,”青年摇摇头,“学业重要,但身体更加重要,你们现在还小,不明白健康才是本钱。”
他站起身来:“一会的课间操,你不用去了,学校最近订了牛奶,从今天开始供应,一会你去拿一瓶,再特批你多拿个鸡蛋。”
说完他很满意的点点头,好像终于解决了一件大事,便拍拍陆乔乔的肩。
“那我先走了。”
陆乔乔茫然的目送着她的班主任愉快的离去,不由摸了摸脸。
……她的脸色真的很糟糕吗?
于是在经过走廊的镜子前时,她特意停下来看了一会,左右照了半天,仍旧没发觉。
“真的是很苍白吗……”
陆乔乔自言自语。
“苍白?”
一个声音在她背后响起。随后镜子里多了个模糊的身影。
“哇啊!”
陆乔乔的头发都要被吓得竖立起来了,她倏然转身,待看清来人之后,表情更加惊讶了些:“小乌丸大人?”
红衣黑发的少年手搭在腰间的刀柄上,赤裸的脚微微离地,
“小乌丸大人,”陆乔乔捂着胸口,“您吓死我了。”
说完她又慌张的左右四顾:“等等,您怎么会来学校呢?”
“这几日不见你来时之京。吾甚是想念,便顺着契约找来。”少年模样的付丧神一脸坦然,“刚才听你说‘苍白’……”
他抬起手,用手背轻轻的滑过少女的脸颊:“确实,汝之肌肤,如雪一般。”
“虽则美矣,”他轻声道,“但吾更喜你粉面之色。”
“汝身体不适吗?”
陆乔乔只是微微一笑。
“并没有呀……”她轻声道,“您看,我现在好好的站在您的面前呀。”
少年模样的付丧神,目光流转,凝视了她片刻,便转开了话题:“是么……也罢。”
他朝走廊外看去:“这便是汝口中的‘学校’吗?”
一边说着,付丧神轻盈的转身,脚任未沾地,如风一般,从五楼跳了下去。
陆乔乔的心跳都要停止了,她冲到栏杆面前,看着付丧神的衣袖在风中舒展着,宛如燕的羽翼。
教学楼旁便是一棵榕树,古榕,已有三百年历史,气根垂坠如林,少年便落在榕树斜斜伸出的枝桠上,在斑驳的树影间抬起头,微笑着说:“此处风景倒甚是美妙。”
一边说着,他张开双臂:“吾会接住你的,来,跳过来,一并欣赏这美景吧。”
陆乔乔倒是不怀疑付丧神能够接住她,只是榕树另一边的教学楼便是高三理科班的,此时应该是例行小考,不会去参加课间操,教室里一定坐满了人。
“小乌丸大人,”没有办法,她只好尽量压低声音,“请回来吧,被看到就不好了。”
少年露出些许遗憾的神色。
“也罢。”他轻轻挥着衣袖,只是眨眼之间,便又出现在了陆乔乔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