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生的气息。
仍然是一间间囚室,不过囚室中并没有单调的陈设了,有的是,可怖奇怪的刑具。
那一件件令人毛骨悚然的物什,几乎挂满了墙壁和囚室。
走廊的幽深尽头。是一间单独的囚室。从外面看,这间囚室与寻常的一般无二。
可是机械一族的指挥官知道,这件囚室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它抑制了每一种种族的体能和战斗力——将其抑制在百分之三十的范围内。
并且,在饱受抑制力量的同时,还有进行精神力量上的控制和攻击。
生理与心理上的共同折磨。
连让你死的喘息的机会都不给。
季鹭将手中的最高级识别码放在囚室一个隐秘卡槽上。
她垂着眼,看着卡槽上淡蓝色的荧光极快地扫描划过。
”啪嗒”一声,门自动地缓缓打开。
里面仍然是漆黑一团的,好像一头张着大口的巨兽。
她没有任何迟疑,跨步进去的一刻,门应声合上,囚室内昏暗的灯光渐渐亮起。
明明暗淡温和的光线,季鹭却觉得眼眸仿佛被人被狠狠一刺,嗓子口好像被一团东西塞住,她根本张不开口说话。
男人就坐在地上。一长腿曲着,另一长腿放松地伸展开。他背靠在冰凉坚/硬的金属墙壁上,背脊仍然挺得笔直。
他几乎要与这地狱融为一体了。
即便是着了黑色的军服,鲜血的颜色却格外刺眼。大块大块地晕染在他黑色的挺括外衣上,像艳色的红玫瑰,美丽、残忍,是罪恶与欲/望的交织。
这样深的颜色。他到底流了多少血,连那样的深黑上都能显得一清二楚。
男人听到了动静之后,轻轻地嗤笑了声reads;重生星际治疗师[剑三]。
回荡在空寂囚室的中,明明不响的声音,竟让人莫名觉得刺耳尖锐,就好像自己耳边被人生生刮了一掌,嘲讽之意显而易见。
季鹭有些恍惚,她抿着唇,面色有些发白。
男人慢慢地抬起头,从下到上打量眼前的人。
黑色的军靴、痩而修长的双腿、宽大得有些不符的军装外衣。
嗯,原来是个女人。
那他就更没兴趣了。还以为谢尔那家伙,又来决斗了。
没想到,来了一个没用的机械女人。
继续向上打量,微尖的下巴,他一只手就可以轻易掌握,女人的表情似乎很严肃,她抿着唇,几乎成一直线;她的唇颜色有些淡,面容白得没有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