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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萌竹急忙否认,可她的话音未落,手机里只剩下“嘀嘀”的忙音。
好端端送个汤,谁知折腾了一晚上,已经12点多了,现在她一身疲惫,却无处可去。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眯起眼看了一眼许其然不雅的睡姿,她果断地决定要离这个危险的男人远一点。
不过,许其然的家离WC婚纱店倒是蛮近的,为她省去了一早赶路的烦恼。两相思量,萌竹打算在客厅的沙发上熬过漫漫长夜。
她蜷缩在大皮沙发里辗转反侧,许其然爱抚的余温似乎依然残留在她的肌肤上,搅得她久久无法平静。可是转瞬她又想起他清醒时冷冰冰的眼神,她小声嘀咕了一句“禽兽不如”。
天色蒙蒙亮,萌竹伸展了一下酸痛不已的四肢,从沙发里跳下来。她拉开冰箱门,准备找点东西填饱肚子。但是偌大的双开门冰箱里空荡荡的,只有简单的几样食材。
萌竹只能就地取材,煮了一锅牛奶麦片,又做了两份鸡蛋土司。她狼吞虎咽吃完自己的那一份,顺手给许其然留了一半。
她踏着晨曦出门的时候,宿醉的许其然还没有起床。
萌竹赶到WC婚纱店,从天而降了一个意外的好消息,——香殒店长允许她接客了!第一次招呼客人,她心情雀跃,打足了十二分精神。
炎炎夏日是婚纱店的旺季,上午一开始营业便门庭若市。所有店员都忙得焦头烂额,萌竹则需要为两对挑试礼服的情侣服务。
她面带微笑把两男两女分别送进四个试衣间,又极为殷勤地说:“有什么需要请叫我,我守在门口”。
许其然醒来的时候一脸震怒,因为他发现躺在被窝里的自己竟然没有换衣服!对于有洁癖的他而言,就寝绝对是一件神圣不可侵犯的事情。最起码要洗干净身子,换上睡衣方可上床。
他揉了揉额角,脑中最后出现的面孔是鸿门宴上举着酒杯,一脸坏笑的刘萌竹。
此刻的萌竹脸上挂着略显僵硬的微笑,百无聊赖地杵在试衣间门口。突然,她的手机在裙子口袋里震动起来。
店里有明确规定,员工在接客的时候严禁使用手机。萌竹贼眉鼠眼地四下张望了一番,心想试换结婚礼服的工程繁琐,两对新人应该不会这么快出来。于是,她鬼鬼祟祟一溜小跑,躲到最里间的储物室接听电话。
“昨晚你送我回来的?”依然赖在床上的许其然漫不经心地问,他的声音有些喑哑。
以为他要说好听的感谢话,萌竹得意地笑了笑,“你不用太感激我,我只是顺便。”
“你为什么不给我换衣服?”许其然一想到他要换洗床单被套,不由心头涌起一阵愠怒,语气中充满责怪的味道。
“你要我给你脱衣服???”萌竹忍不住惊呼出来。想起仅是把他弄上床,就让他占尽了便宜,她的气不打一处来。
他皱了皱眉,赶快否认了这个暧昧的说法,“呃…不是。”
“不是?那你是什么意思?换衣服难道不是先脱再穿?”萌竹得理不饶人,口气不善步步紧逼。
他忽然很后悔拨出这一通电话,没心情与她瞎搅和,他冷声说:“和你这种猥琐的女人说不清楚,算了。”
“啪”地一声,许其然挂断了电话。他从床上起身,走到客厅,赫然发现餐桌上摆的早餐。饥肠辘辘的他拿起鸡蛋土司咬了一口,又尝了尝还温热的牛奶麦片,味道竟然相当不错。
他觉得自己先前的话可能说重了,于是转身拿起手机,但犹豫了一瞬,又放下了,他决定不能让那个死丫头太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