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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太后,承蒙您赏识,为臣感激不尽。可是,能不能…换个人去?”卿生颇有些勉强的请求说。
最近泰厚疯迷古言小艳本的癖好越来越甚,SBTV新闻部因此诞生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与她说话都要尽量使用古代用语。据说,如果能让她入戏了,她一高兴,保准儿大发慈悲,若不然轻则拉出去挨板子,重则砍头示众。
端坐在太师椅上的泰厚一脸讶然,“爱卿竟然不想去?可是有何难言之隐?”
“为臣确有难言之隐…”说着,卿生故作神秘,俯□,将一张俊脸凑到泰厚面前,小声说:“臣想把这个立功的美差让给曲奇…呃…是男宠小曲子。”
泰厚对于他将许其然定性为“男宠”相当满意,“小曲子”这名字虽然有点儿像太监叫的,但听起来倒也顺耳。她心下大悦,却不动声色的责问:“爱卿可知这是公然违背哀家的旨意?”
卿生将身子又缩了缩,卑躬屈膝的垂下头说:“臣不敢,臣惶恐。只是臣最近与小曲子生了点嫌隙,为了后宫的和睦,为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她摆出威仪十足的架势,悠悠说:“哦?哀家真是未曾料到爱卿有这等觉悟,哀家深感欣慰那。建构和谐后宫,众男宠有责。若是他们都像你这般体恤哀家的难处,该有多好…”
敢情SBTV摇身变成太后的后宫?不过,打理后宫自古以来都绝非易事。泰厚难掩满腹的感慨万千,看样子她已经完全入戏了。
他有心给泰厚多点戏份,因此杵在一旁噤声不语。陶醉了一瞬,她缓缓开口问道:“这天赐的良机,堪称是你最后一次“正经”的机会,爱卿难道不后悔就这样放弃?”
过了这村没这店!日后卿生天天都要“不正经”了,泰厚必须确认他的委曲求全并非一时冲动。但她殊不知卿生压根不在乎什么正经不正经的,他藏了旁的心思。
他铁了心,言之凿凿吐出三个字:“臣不悔。”
随即,他的唇角露出一抹不经意的贼笑,他压低声音说:“太后这是…准了?”
泰厚洒脱的一挥手,“准了!传小曲子觐见!”
“叩谢太后大恩,臣这就去传小曲子。”卿生敬业精神可嘉,坚持把戏做足。
他一退出泰厚的办公室,立刻挺直腰板,欢快地打了一个响指,顺便高声向许其然喊上一嗓子:“小曲子,太后召见!”
闻言,让六宫粉黛尽失颜色的许其然,稳步走进泰厚的办公室。卿生邪恶的想,早知道应该在总监办公室里摆放一张龙塌,让其他嫔妃都观摩一下,太后如何宠幸这位艳绝后宫的男宠。
午夜十二点,许其然播完新闻回到家时,萌竹已经煮好一桌子丰盛的宵夜等着他。他心头一暖,走到沙发边,在她睡熟的小脸上轻啄一口。
“你回来啦?我不小心睡着了。”萌竹揉揉眼睛,一脸睡眼惺忪的迷糊样儿。
许其然心疼的说:“以后你别等我了,困了就先睡,知道吗?”
“嗯嗯,我不困。”她强打着精神笑嘻嘻的说。自从正式与许其然交往,萌竹越来越喜欢这个男人了,逮着机会总想多腻歪他一会儿。
“对了,太后不知道是不是老糊涂了,竟然派我出差。”他一边吃宵夜,一边不满的抱怨。
萌竹诧异的问:“为什么派你去啊?不是还有名妓在嘛!”
“不知道卿生那个臭小子使了什么幺蛾子,怂恿太后让我去。”他恨声说。
在策划重大新闻时,主播与出镜记者的界限并不十分清晰。这种场合,许多电视台更倾向派出主播上场,毕竟主播名气响有利于媒体宣传。可一想到这次的差事是卿生推给他的,许其然浑身不爽。本来他准备婉言谢绝的,可谁知他一时忘记与泰厚穿越到古代,说的都是现代小白话,惹得她老人家不悦,对他做出不容商量的强硬表态。
“什么时候走?去多久啊?”萌竹扁嘴问,心里暗骂死泰厚棒打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