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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竹的屁股猛然吃痛,她差点大叫出来,看来许母想抱孙子想疯了。她偷瞄了许其然一眼,小声嘀咕说:“呃…我好不容易才减肥成功的。”
许其然一脸云淡风轻,微微上扬的嘴角藏着一抹笑意。他倒是不介意萌竹的胖瘦,女人苗条点儿好看,丰腴点儿好摸,反正里外都是他占便宜。
听到儿子与未来的儿媳妇回来了,客厅里好不热闹,许父乐颠颠的从里屋走出来。萌竹眼疾手快,一把抢下许其然手中的大礼包,谄媚地递到许父面前,“伯父,祝您生日快乐哦!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许父微微一愣,见许母向他使了一个眼色,他才忙不迭伸手接过大礼包,脸上堆满笑容说:“流氓猪这孩子真懂事儿,让你破费了啊。”
话音未落,许家二老的目光便被大礼包上的图案吸引了去。袋子上金发碧眼的异国女郎酥胸半露,风情万种的迷离眼神透着一股子浪荡狐媚劲儿,而她身旁的精壮男子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白色紧身三角底裤,雄赳赳气昂昂的下半身看起来相当威猛,疑似正处于勃|起状态,或者塞了不少东西。
整个纸袋上并没有特别的标识,只有一句欲盖弥彰的广告语引人遐想:做男人还是挺好。
许母“咕噜”一声,生生吞下一口口水,她好不容易才舍得把视线移到许其然身上,“儿子,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你用过?”
“我没用过,你问流氓猪,她买的。”许其然讪讪地说,他先前只顾着从药店落荒而逃,压根没注意包装袋上的学问。他转念想到自己一直提着这个的破袋子,在小区里招摇过市,连死的心都有了。
萌竹咧嘴一笑,煞有介事的凑到许母耳边,掩着嘴小声说:“这是肾宝,壮阳的,伯父用了以后保证宝刀不老…你的性福就有保障啦。”
许家父子不知道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嘀嘀咕咕在说些什么,但看着许母脸上越来越浓的兴味儿,许父坚信袋子里的宝贝肯定是好货。
许母眸光一转,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强行扯开许父手里的纸袋,从里面掏出一盒肾宝,塞进许其然怀里,“儿子,这东西听起来不错。别光想着你爸,你自己也要用点好东西啊。”
许其然面色一僵,正欲推辞时,许父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抢回了那盒肾宝,他不满的对老伴抱怨说:“这是儿媳妇买给我的,儿子要用自己买去!”
许母不乐意了,她幽幽的瞪了许父一眼,“瞧你小气的!不知道年轻人要补啊,他们可是要给许家开枝散叶的。你这臭老头子居然和儿子抢东西,我看你吃上一百盒,能不能生出一个孙子来!”
许父的自尊心严重受挫,他口气充满不屑,顶撞说:“我是生不出孙子,我就算再生,生的也还是儿子!有本事你生个孙子给我看看!”
萌竹没想到她精心挑选的生日礼物如此受欢迎,心情有些飘飘然。她顾不上二老正在拌嘴,亲昵地挽起许母的手臂,颇为大方的说:“伯母,就给伯父先吃,我到时候再给曲奇买。”
见未来的儿媳妇主持公道,许父向她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才转头对许母感叹说:“我像儿子这么大的时候,哪里用得着补身子啊,那时绝对是生龙活虎一条!现在遗传这事儿也开始不靠谱了,儿子怎么就没有得到我的真传那…”
许父忆起当年生猛无敌,在床榻上横扫千军的盛景,眼中连连溢出夺目的光辉。可很快他的眼神又黯淡下去,大概是有几分担忧儿子的身体。
俨然被冷落的许其然,尴尬地杵在一旁,他揉了揉额角,又动了动嘴唇,愣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身为一个男人,对于自己“行”或者“不行”这件事情,光靠嘴巴说可没用,非要真刀真枪干上一场才算数。
一家四口的这顿团圆饭,吃的其乐融融,好不欢乐。唯一的美中不足,便是餐桌上的菜菜汤汤基本上都是以大补的荤食为主,大家聊天的话题亦多围绕着荤段子,让许其然有些难以消受。
吃完饭,萌竹抢着洗碗,硬是被许母拦下来。而许其然破天荒地陪着老妈,一起在厨房收拾残局。
许母一边擦着灶台,一边得意洋洋的问儿子:“怎么样?老妈今天表现得不错?你爸就是死心眼儿,我劝了他半天,他才肯在今天过生日,他还问我下个星期他真的过生日时要怎么办?”
许其然搂了搂许母的肩膀,不好意思的说:“谢谢老妈!到时候老爸生日时,我再给他多买几盒肾宝,千万别让流氓猪知道就行了。都怪那丫头太倔了,我怕找的借口不像样儿,骗不动她呢。”
许母轻叹一声,突然敛去几分笑意,蹙眉问道:“哎,你也别怪老妈念叨你,你的鸡放在自家窝里养得好端端的,怎么能跑去给人家下蛋啊?”
“她没去给别人下蛋,她离家出走是住在一个女孩儿家里的。”许其然急于维护萌竹的清白,赶忙纠正道。
许母的脸色缓和下来不少,但她仍有些不放心的说:“两只母鸡在一块儿,倒是下不了蛋,可架不住黄鼠狼盯着啊!你以后别老是死要面子,多让着点儿她,女孩子要哄的。”
“嗯,我知道了。”他讷讷的应了一声。
如果不是许其然盼萌竹回家心切,却死顾着面子,不肯先缴械投降,他断不会向老爸老妈搬救兵。许母一向没正形,平时连头疼都是偏的,骗个人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但许父绝对是刚正不阿的正人君子一枚,游说他演戏忽悠人,比登天还难。尤其这次,为了哄儿媳妇回家,他老人家竟然把生辰八字都谎报了,可谓牺牲很大。
幸好一家人的努力总算没白费,而且酬劳丰厚。许其然消除了后顾之忧,领着小媳妇快快乐乐的回家去了;许父抱得肾宝归,从此宝刀不老的神话不再是吹出来的;而许母也不亏,她是潜在获利者。一把年纪的许父滚起床单来重现旧日雄风,许母白捡几十年艳福无边,岂不美哉!
从许家出来,许其然心情甚好,俊脸上一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驱车载着萌竹,马不停蹄的一路风驰电掣驶向微笑家,准备取回她的行李。
“曲奇,你渴吗?”萌竹舔舔嘴唇,扭头问道。
许其然挑眉问:“你渴?”
她点点头,“你妈煮的甲鱼汤有点儿咸,我觉得口干舌燥,嗓子冒烟。”
他将车速缓下来,极认真地打量起马路两边的建筑,“好像附近没有超市呢,你还能忍吗?”
萌竹“咂”了一下嘴巴,委屈的吐出一个字:“能。”
殊不知这区区一个“能”字,落在许其然耳朵里,有多煽情,多娇嗲。好几天没碰着女人,他的心里和手上早都痒的不行。现在听她一撒娇,他也顿时感到几分燥热难耐。
泡妞和吸毒差不多,没沾过、没上瘾之前,完全可以相安无事,可尝过其中的滋味,便欲罢不能了。当然,吸毒有害,泡妞无害。确切地说,是泡自家的妞儿无害,泡别人家的妞儿终归不太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