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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们在北京还不是住在一起,你妈都和我说了,你们俩现在就差领个证,然后生小包子了…这是你妈骗人,还是你骗人?”刘母说的不以为意,望向许其然的眼神却不如先前那般热烈,似乎对于未来女婿敢做不敢当的作风,心存不满。
许其然没想到刘母一针见血,见招拆招,损起人来毫不留情面,害得他连连吃瘪,摆出一脸苦不堪言的委屈样儿。
萌竹寻思,果然是许母在背后装神弄鬼,早知道再给她多买几盒肾宝,让她与许父在床单上滚个天翻地覆,估计这样一来,她便没工夫调侃他们了。
不过,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化解尴尬的气氛,她挽起老妈的手臂,蘀许其然辩解说:“我住在曲奇那里,是为了离公司近一点儿,我们…都是分房睡的。”
刘母的眸色一暗,不可思议的问:“你们没干?”
“干”字一出口,另外三人立刻面面相觑,刘母咄咄逼人的态度,分明是在逼供啊!刘父身形一滞,断想不到自个儿老婆如此口无遮拦,好歹他也是位大学教授,面子上实在觉得挂不住。他稍作分析,已经猜透了大家的心思,看两位小年轻时不时暗地里传递个眼神,八成他们是滚过床单了,只是不好意思承认,看来只有他出面解围了。
刘父金口一开,沉声说:“萌竹她妈,年轻人的事情你就别跟着瞎掺合了,他们愿意怎么着,随他们去吧。”
刘母一听更不乐意了,顺带着想起点儿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儿。当年刘父与许其然的父母同在内地的一所大学教书,刘父是追求过许母的,后来人家俩人结了婚,他才死了心,同刘母好上。他们生下萌竹后不久,刘父得到一个难得的机会,转到香港的大学教书,全家这才都移民到香港。
刘母不是心胸狭隘之人,要不然两家人也不可能二十几年都维持这么密切的关系,还给两家的后代许了终身。但现在听自家老公维护许家的儿子,她心里一百个不满意,硬是和他们杠上了。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萌竹和许其然,一字一顿地追问道:“你们俩到底干了没有?”
“没干。”萌竹低声说。
“干了。”许其然朗声说。
刘父傻眼了,刘母却乐了。看来这小子还有那么点儿血性,她的脸色瞬间恢复成最初时的光彩照人,却不忘叮嘱上一句:“大男人干了就要负责啊。”
许其然一脸正色,毫不含糊的说:“伯母、伯父放心,我会负责的。”
他一本正经、冷静深沉的样子,萌竹很常见到,那是他的招牌表情,但此刻的他比平时更添几分认真与笃定,她的心跳不由加快,差点失了神。
其实,摊上此等彪悍的丈母娘,量他也不敢玩出什么花样,刘家的女儿是绝对不能吃亏的。
“那你们晚上住哪儿?”眼看老婆逼供成功,刘父顺势转移了话题。
不等他们回答,刘母向他翻了个白眼,不屑的说:“瞧你的猪脑子,这还用问嘛!曲奇订了酒店,他们当然一起去住酒店去呗。”
萌竹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许其然却是抽了抽嘴角,笑着点点头。
刘母的脸上几不可察的闪过一抹狡诈,她紧接着对刘父说:“老公,天色不早了,你开车送他们去酒店吧。他们俩说不定晚上还有什么活动呢。”
在刘母的张罗下,回家不到半个小时,甚至连一杯水都没喝到,萌竹就被扫地出门了。坐在老爸的车里,她和许其然沉默不语,却在思索同一个问题: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如果一早料想到,刘母原来是实干强硬派,他们何苦瞒来瞒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