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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一声,钥匙在锁孔里轻轻一转,大门打开了。客厅里没人,她蹑手蹑脚地穿过客厅,向卧室走去。
“曲奇!曲奇?曲奇…”她的嗓门越来越小,最后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一脸沮丧。
许其然不在家。
屋子收拾得一尘不染,被子也叠的整整齐齐,饮水机里的水还是温的,看样子他刚出门不久。萌竹愣了一瞬,赶快摸出手机给他拨了个电话。
“对不起,你拨叫的用户已关机。”
他去哪里了?萌竹的小身板瘫软在沙发里,她仰起头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发呆,一颗热血沸腾的小心肝倏地凉了半截。
一到年底,香港的假期特别多,从圣诞节到元旦,几乎大半个月都在放假。送走女儿,刘家顿时冷清了不少,不用去学校上课的刘父、刘母似乎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致。尤其今天是跨年夜,庆祝新年倒数的重头戏压在晚上,白天老两口格外闲散。
中午的时候,他们正在厨房煮饭,突然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惊扰,俩人对视一眼,急匆匆地跑去开门。难道是女儿没上去飞机?不可能啊,他们早上明明看着萌竹走进出境闸口的。
“曲奇,你怎么来了?!”刘母的嘴巴张得很圆,声音尖利的吓人。
许其然被她一惊一乍的反应吓得一哆嗦,“卿生昨晚打电话给我,说流氓猪回来了,我今天一早就搭飞机过来了。”他的语气颇为急切,一双星眸越过刘家二老,焦急地向屋内张望。
刘母哀叹一声,捶胸顿足说道:“老天这是瞎了眼啊!萌竹她不在了啊…”
许其然全身又是一惊,行李箱“哐当”一声掉在地板上,他颤声问:“她不在了?”
“咳,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一大早回北京了。”刘父看未来女婿和老婆鸡同鸭讲,急忙向许其然澄清说。
他俊脸上的惊愕迅速退去,眸光一转,他一手揽着刘父,一手揽着刘母,狡黠地眨眨眼睛,软声说:“岳父岳母大人,我知道错了,求你们别骗我了,快点把流氓猪交出来吧,好不好?”
昨晚卿生在电话里告诉他,萌竹回香港了,虽然他刻意隐瞒下她已经到家很多天的实情,但聪明如许其然,他稍加分析便猜透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是刘家三口合起来骗他呢。不过他并没有生气,只要能找到萌竹,他多受点苦不算什么。
刘父、刘母面面相觑,幸好刘母率先反应过来,她拍拍许其然的肩膀,惋惜的说:“曲奇,我们真的没骗你,流氓猪确实回北京了,早上还是我们送她去的机场…”
看着许其然怪异的神色,刘父一拍脑门,朗声对老婆说:“打电话,快给闺女打电话。”
刘母向他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关键时刻老公的脑瓜挺灵光的嘛。她一个箭步冲到电话机旁,快速拨通萌竹的手机,又煞有介事地按下免提键。
电话通了,萌竹一听是老爸老妈,她不等他们说清原委,便带着哭腔喊道:“爸妈,曲奇不在家啊!我还没看到他呢。”她的声音里透着失望和委屈。
“流氓猪,我来香港找你了。”冷不丁许其然低沉的嗓音响起,透过冗长的电话线传到萌竹的耳朵里。刘父、刘母杵在一旁,乖乖地噤声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