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一个时辰,一人一鬼推杯换盏,张观山离开后,明方台面色很难看。
从张观山嘴里,他得知了九子鬼母术年的事,只觉得颜面无光,心中甚是羞愧。
“这云州的水,竟也这么浑”。
此话说罢,明方台沉默良久,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也明白张观山话里的意思,能瞒住他这个城隍,衙门肯定有人私通妖魔道人。
而且那人的位置很高,整个云州,有能耐干这件事的,绝对不过五个人。
明面上,云州城风平浪静,背地里定是暗流涌动!
……
日斜西山,长街百姓已少,云州城炊烟袅袅。
知州府
“父亲”。
鹿佳音见鹿沧名回来,撒娇扑进其怀中,一双眼睛眯成月牙。
“音儿,我听李管家说,你今天去了庙会?”。
鹿沧名眼神宠溺,揉了揉鹿佳音的头,神情温和,不似在衙门那般冷峻,铁面无私。
“我去给城隍爷上了三炷香”。
“是不是还有一人,偷了你的钱袋子?”。
“确有此事”。
鹿沧名眉头一皱,眼神有些温怒,心中暗道,这云州的扒手可真是够猖狂的,敢偷到他女儿头上。
待到明日,一定要下个告示,若是再有扒手被抓到,从重处罚!
“多亏一个外乡人,现那扒手偷钱袋子,话说,那外乡人长得好生高大,而且武功也很了得,空手把一个匕都给捏断了!”。
鹿佳音自顾自的说着,不曾现鹿沧名神情微变。
“音儿,那外乡人,具体作何模样?”。
鹿沧名装作若无其事的问了一句。
“那人兴许有个三十余岁,长得硬朗,浓眉大眼,看起来有些凶,父亲,你问这个做何事?”。
“只是好奇,问一问罢了”。
鹿沧名摇了摇头,不再打听张观山的事,待到吃过饭后,他便独自一人静坐在书房,一直枯坐到三更天。
“那人定是京畿的武陵校尉,跑去城隍庙,这是要过去问问城隍……”。
鹿沧名呢喃自语,眉头紧皱成川字,灰袍道人跟张观山交手后,对他说过,张观山是何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