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不禁思索,兴许勾结妖魔道人的,并非鹿沧名,只是因知州权力太大,容易让他往鹿沧名身上想。
……
当天夜里。
知州府。
书房之中,点着一盏油灯,阵阵微风顺着门窗缝隙渗了进来,使得那昏黄的火光左右摇曳。
鹿沧名神情严肃,一半脸笼罩在阴影里,一半被火光映照。
刚到子时,便觉一阵刺骨的阴风吹进屋中,鹿沧名右手抬起,将油灯给护住。
“那武陵校尉,已去到分司之中”。
鹿沧名唇齿微张,缓缓说道。
在其对面的椅子上,已多了一位灰袍道人。
“这云州的分司,荒废已有三十年,除了断臂的青官渡,便只剩两个毛头小子,不足为虑,不用管他们”。
灰袍道人说话时,眼神出奇的不屑。
青官渡的伤,便是他们血冥教的人所留。
若非那人还算老实,平日里只守着分司,他早就出手将其杀了。
“一定要杀那武陵校尉?”。
鹿沧名眉头紧皱,深深的看了眼灰袍道人。
张观山修为不高,名气也不算太大,但他背后可是詹台青,一个成名已久的上三品高人。
他虽只是个先天武者,可位置高,见得多,听得多。
玉经境能重伤金骨境,自己还并无大碍,着实是不可思议。
“一定要杀!”。
灰袍道人神情冰冷,语气笃定,一副谁劝跟谁急的模样。
“那莫要在城中杀,若不然,这事无论如何也瞒不住城隍”。
鹿沧名摇了摇头,张观山可并非寻常玉经境修士,休说不留一丝痕迹了,就算是生死搏杀。
这灰袍道人都不一定能胜过张观山。
“此事我亦知晓,如何杀张观山,无需你这知州操心,只需在关键时刻配合一下即可!”。
鹿沧名张嘴,正要说话,却听灰袍道人又开口说道。
“鹿知州,放心好了,此事绝对不会把你牵扯进去,事后,你还是你的知州”。
“不把我牵扯进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