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妖魔联手大闹花灯会一事,传遍了整个云州,可谓是闹的沸沸扬扬。
青安,青武两兄弟,出去闲逛的时候听闻此事,后悔的捶胸顿足。
早知如此,他们昨夜就不该睡的那般早。
若不然,不止能见见妖魔之流,更能亲自对过几招。
“昨天夜里,我亲眼所见,妖魔都明目张胆出来害人了!”。
“这事是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这种事我岂敢乱说?”。
“又是因那武陵校尉?”。
“不错!又是因那武陵校尉!”。
大街小巷,路边茶楼,纳凉的树下,但凡是三人以上闲坐,嘴里议论的话题,皆离不开张观山,见官兵路过,众人便赶紧转移话题。
官兵过去,方才继续聊起方才的事。
“要我说,那武陵校尉赶紧走了好,莫要在云州城待了,不然今晚上还得死人!”。
青官渡路过之时,心中一动,苍老的双目瞥向一旁,那说话的男子心中一顿,在其目光注视下,竟不自觉有些怵。
“妖魔道人的手段,还真是卑鄙”。
青官渡沉默良久,摇了摇头,拎着两个打好酒的葫芦,慢慢悠悠回分司。
云州城驻扎了上千大乾精兵,军势凝聚之下,非上三品不可破。
再加上张观山的实力,不若于寻常金骨境,故那妖魔道人,几乎不可能在云州城,设计杀了张观山。
先是害大乾百姓,又是闹花灯会。
思来想去,这一切的目的,就是要把张观山名声逼臭,闹的满城风雨,最后把张观山逼的自投罗网。
现在看来,妖魔道人的目的达到了一半。
“张校尉,你可千万要沉住气……”。
青官渡呢喃自语,双目深遂如渊。
他现在就怕,张观山沉不住气,不等京畿的人过来,主动出城寻那妖魔道人。
……
一刻钟后。
青官渡回了分司,见张观山坐在书房,练着字帖,不知是一大清早就开始练,还是说昨夜压根没睡。
“张校尉,云州的酒葫芦很出名,老头子我送你一个”。
说着,青官渡咧嘴一笑,拎起那个大的葫芦,放在张观山的书桌旁。
这酒葫芦,常人若是用了颇为别扭,一只手根本握不住。
那店家做出这个酒葫芦,放着估计得有两年没卖出去,他见了后,只觉得张观山用着正合适,便买来打好酒送给张观山。
“老头子我不知张校尉喜欢喝什么酒,便灌了一葫芦烈酒”。
“多谢青老”。
张观山眉眼微抬,临摹完一幅字帖后,放下毛笔,拱手道谢之后,将这酒葫芦拿起来,大小确实是刚刚好。
“张校尉,有人来寻你!”。
忽然,书房外传来一道声音,二人皆是扭头看去,见青安一身尘土,像是干活干到一半跑了过来。
“何人?”。
张观山眉头一挑,这云州城,他认识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平日里,找他的只有一个云州城隍。
可那老城隍若是找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来了。
“鹿知州的女儿,鹿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