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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我做实验,我是你的猫狗么?这种理由我会信?”
“抱歉的很,但我说的是实情。测试结果表明这东西不太管用。窃听功能几乎没用。我没听到什么。”
“你只是今天才装在我身上?”钟弦心中难安。尽管邓忆解释的明白,他却无法说服自己相信。
“当然。这东西又不能绝对隐形,时间久了你肯定发现。走吧。送你回家。天快亮了。”
钟弦的目光转向车子:“还以为你真如自己标榜的那样有骨气,怎么不继续说这是你母亲的车了?”
“嗯,没错……我母亲的车。上车。我教你最简单的方法。”
“什么意思?”
“帮你解脱的方法呀。你别选景区自杀,坏了景区的名声。你是跟这个城市有仇吗?”邓忆打开车后门,自己先坐进去。钟弦疑惑邓忆为什么不坐到驾驶位上去,便探头进去看了一眼,驾驶位上竟有一个男人。那男人身形健硕,独自坐在黑暗车厢中竟连灯也不开一个,刚刚钟弦敲车窗时也不做任何反应。
“是我母亲的司机。”邓忆介绍,“以前似乎是特种兵,训练有素。我母亲很难伺候,规矩太多。只有这样的才能让她满意。”
钟弦正发愣间,已被邓忆抓着衣领,拉进车里。
司机发动车子,原地掉头。
“去哪儿?不是说送我回家!”钟弦说。
“听他的吧。”邓忆对司机说。司机再次掉转车头,向钟弦公寓方向驶去。
钟弦疑惑地看着司机的后脑,对邓忆说。“还没说我家的地址,他就知道方向?”
邓忆答非所问。“你可能不太相信,我很喜欢去你那儿,在你家里的感觉很好。”
“别墅的感觉不好吗?”
“你那里更接地气。”邓忆幽默地说。
“你是几级精神病?人人羡慕富人。你羡慕穷人。早晚遭报应。”
“有一句古诗,好像是这么说的。如何四纪为天子,不及卢家有莫愁。”
“病的不轻。”
邓忆瞥了一眼钟弦,清了清嗓子说:“你衣衫不整的,看这个情况,是被劫色了吧?”
钟弦无言以对。
“倒霉蛋。”邓忆将一只胳膊搭在钟弦的肩膀上,微笑着,“你不是自称烂人吗?那不是应该来者不拒?却跑到山上去寻死。”
“你懂什么,你来找我……以为我想死?”钟弦忽然有点感动。其实从看到邓忆出现,他的心里就暖了起来。
“感动吗?”邓忆将另一只胳膊也搭上来。“坦诚地说,我是好奇而已。”
钟弦思索了一下:“停车!”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我承认我不只是好奇……”
钟弦打断邓忆:“掉头回去。我取手机。”
重新返回大科的公寓。钟弦按了门铃,大科很快来开了门,他的表情显得窘迫之极。钟弦若无其事地走进房间里去。
“对不起。”大科跟在钟弦身后道歉。“我喝多了……其实,只是想帮你……看你难过,我就想出这么个糟办法。”
“别啰嗦了。”
钟弦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转身离开。大科拦住他。“你真生气的话打我一顿!”
“你知道我记性不好,我己经忘了。再说,你是畜牲,我还能不了解?下次再也不敢和你一起睡了……我有事先走。”
“钟……”
“是真的有事。邓忆在等我。”钟弦在大科惊讶的目光中,关上了门。
重新上了车之后,钟弦死死地盯着邓忆。“怎么了。”邓忆奇怪地照了照镜子。“我脸上有东西?”
“少爷,你是不是在我的手机或者别的东西上也安裝了跟踪器,现在把它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