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琴吐了口唾沫。
“还是个命大的白眼狼!”
顾念被从水中捞出来后,被醉酒后的程建民带了回来。那时候顾念头发黏在脸上,伤口都被泡的发白,根本没看清这么大个伤口,只觉得还有气,又长的眉清目秀,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结果带回来,丢在房间里一整天,次日酒醒,就把人给忘了。
刘阿琴刚从娘家回来,还不知道家里带回来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孩,直到顾念被从水里捞起来的第三天,刘阿琴从娘家回来的第二天,程家儿子跑进房间玩,程建民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进去一看,捋开头发,脸都毁成那样了,又担心这人会不会死在自个儿家中,这才发生了顾念刚醒来那会儿听到的争吵声。
也就是说,从被捞出冰冷的河里,没给换掉湿漉漉的衣服,湿淋淋的被丢在床上,没盖被子,没吃药,蘑菇都要长毛了,偏偏顾念没折腾死,反而醒过来了,身体看起来也恢复了一些,刚下床就能来去自由,不需要搀扶任何东西。
这不是命大还是什么?
刘阿琴充满恶念:“或许是命硬!”
她不放心,围着柴房转了一圈,刚要放下心来,结果在院墙角落的位置,竟然被开出了一个狗洞!
刘阿琴瞪大眼,不敢置信。
快步走到狗洞前,狗洞不大,她一个成年女人钻不进去,从狗洞看进去,到处都是稻草遮掩了视线,也看不到里面什么情况。
刘阿琴赶紧回卧室,拿了柴房钥匙。
程建民没穿衣服的躺在床上,披着一件外套盖住了重点部位。
卧室里烟雾缭绕,熏的刘阿琴直咳嗽。
不过她像是已经习惯了,没对此发出任何抗议。
程建民吐了口烟,神色慵懒:“着急忙慌的,做什么呢……”
刘阿琴气急败坏:“还能做什么,肯定是你带回来的那死丫头搞的鬼!”
程建民一动不想动,除了干那事儿,赌钱和吃酒、吃饭以外,做任何事情,他都打不起精神来。
“咔”
“咔咔”
柴房带着锈迹的大铁锁被打开,刘阿琴打开柴房门,看到稻草堆里果然躺着那丫头,叉腰就要怒骂,结果发现不对劲儿。
那丫头躺在稻草堆上,外面这么大的动静,也没反应,手搁在稻草堆外,深深的外翻的伤口触目惊心。
那小小的,又深可见骨的牙印,一看就是小孩子干的。
一般情况下来说,这周围能有力气把手臂上的肉咬成这样的,除了程家胖儿子之外,就没有别的人了。
刘阿琴手中一个哆嗦,钥匙掉在地上,发出‘叮’的一声,稻草堆上的小丫头,依旧毫无动静,仿若死去多时。
“死……死人了!!!”
刘阿琴踉踉跄跄的冲进卧室,扯住程建民的手腕往外拽。
“干什么,干什么呢,我衣服都没穿,你得会儿,让我把衣服穿上!!!”
“死人了,死人了你懂不懂,还穿什么衣服!”
话虽是这么说,刘阿琴还是让男人穿好裤子,才拽着人往柴房冲。
“什么死人了?”
程建民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也开始慌张起来。
如果是程家外面死人,按照他婆娘那凉薄的性子,只会拉着他兴奋的去看好戏。也就是说,死人的,应该是在程家。
程家也就四个人。
他和婆娘好好的,儿子要是死了,婆娘早就哭天抢地起来,这么慌张,但不难过,应该是那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