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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秦讼终于提了药回来敲响我门铃的时候,我又有点感叹“坏人总是活得特别长”这话是有道理的。
回到客厅,我拿了水吃了药,秦讼就坐在我边上,他看着我的时候让我有种锋芒在背的感觉。
“自己记得,每十二个小时吃一次,连吃三天。”片刻,秦松开口,“不然真出了事,你想不负责都不行。”
“能别把我说得特别不靠谱行么?我自主自动免除了你的责任,你还跟我急了不是?”
“我倒是想负责,只可惜有些人不惜福。”秦讼的语气半真半假,我还没参透,他便已经站了起来,“看你还是早点休息吧,一张死人脸了已经。”
“你要走了?”我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追问。
秦讼侧目,扯了半截贱笑,朝我眨眼:“怎么,宝贝儿,要和我再续前缘么?”
我立刻被闪瞎了人眼,黑着脸警告:“秦讼,不要随便色|诱别人!”我顿了顿,斟酌着说,“我只是看你这么大晚上没地方住比较可怜,好心收留你一个晚上。这个沙发让你,爱睡不睡。”
说完我扭头就回了卧室,然后一关门也没再出来……
我头疼脑热,我体力不支,以及,我不想自己再胡思乱想了,一头扎进被窝,虽然辗转反侧难眠过午夜,但终于还是筋疲力尽睡了过去。
睡到第二天的中午,我才醒过来。
因为父母是下午的飞机,我打算直接从杭州过去接机,然后说我出差去昆明的时候把钥匙忘在家里,直接去了杭州也没回过,现在二老回来正好拿了钥匙。这谎话真是编的天衣无缝,毫无时间差,前提是我妈立马相信不进行更近一步的探究。
不过,但我顶着睡得蓬乱的鸡窝头走出房间,看见秦讼正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我顿时有点儿楞。
“你怎么还在这儿?!”
“宝贝儿,今天一月二号,我休假。”秦讼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不赞同地摇头,“舒昕,上了年纪,也该注意点形象了。”
“我在自己订的酒店房间!注意什么形象啊注意!”
“房钱是我付的。”
“真是的,问你借这两天钱可唠叨死我了!今天我爸妈就回来了,下午我拿了钥匙就滚回去给你打钱成不!”
“哦?伯父伯母今天下午回上海了?”
“是是是!不用说他们肯定给你带东西了,我妈巴不得你做她……”我刚想说女婿两个字,又觉得不对劲儿,于是急忙刹车改口说:“做她亲儿子。”
“哟,那我不去接他们一下不是于理不合?几点的飞机?”
“下午五点,喔唷,我突然想起来,我忘了订票了!”
“我开车来的,让你免费搭个车。”
“什么条件?”
“真上道,正巧要搞定个项目,有什么内部私活,拿来给我送人。”
“我的员工福利到最后都成你的福利了!成交!”
我真没想到,我和秦讼竟然都能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得如此之快,如果不是因为我颈边的“吻痕”还在,我几乎就要觉得一夜风流其实只是臊人的一夜春|梦。
直到……
我们先回到秦讼家把我的东西都打包搬上了车,赶到飞机场接我爸妈,我扯完谎话,我们四人一起坐到秦讼的车上,我在副驾驶,我爸妈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