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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打眼一看,那女子遮着面纱,身段纤瘦,衣着打扮都和莱茵寺的影像吻合,露在外的一双大眼睛很是惊慌不安,可不就是那小贱人的模样么。
唐端慎看着白玫就分外眼红,面目几近狰狞起来。
白玫本就是来作戏的,自然十分配合他。见他目露凶光,便一副瑟瑟发抖模样,只往程向腾身后躲,一边求救似地唤着:“二爷,咱们走吧……二爷,奴家害怕……”
那声音听起来,虽是软娇惊怯,却也掩不住那股清泠泠的味道。正是那丫头的音色,再不会错。
因此唐端慎连那掀开了面纱的模样都没有仔细多打量打量,就抖着手指着她,用那还不利索的嘴巴,明明白白地确认说,就是这女人设的陷,就是这女人动的手。然后就哆索着嘴唇让人将这女人拿下。
白玫于是越发惊慌状,吓得快要哭出来,“二爷,不是说来探个病就走的么?作什么要拿下奴家,奴家什么都没做过啊二爷?”
大眼睛眨巴着,一副“怎么回事儿求解释求解救”的凄惶小模样。
程向腾就温声安慰道:“莫怕,你既没做过什么,肯定是唐二爷认错人了。”
唐端慎见程向腾事到如今还欲袒护,气得鼻子冒烟,叫道:“认错?这贱人……化成灰……我也……认得!!我说……程二,到如今……还容……得你……抵赖包庇……不成?来人!……快……拉……下去,给我打……”
有婆子小厮上前欲拉扯,被程向腾伸臂拦了,道:“她既不认,还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想必中间定有误会,还是问清楚的好。”
唐端慎却不耐烦继续跟程向腾掰扯,嘴巴都利索了两分,恶狠狠道:“不认也……不成!!我就能确定,就是她……没错。”然后一迭声叫着拿人拿人。
程向腾仍然拦着道:“急什么,我既然把人送上门来了,难道还会不认帐不成?不过图个事情清清楚楚水落石出罢了。”
“倒是二舅兄你过于激动,难免偏颇,何况岳母大人亲自上府里要过人,如今人带来了,无论如何也要让她老人家过过目,以示不敢违逆。也请她老人家来断断案,评评理。”
总之就是不许人动这女子,一定要唐夫人来了再说。
唐端慎虽怒不可扼,但这是他的主场,唐夫人来了难道会偏袒他程二不成?收拾这女人,不过是早会儿晚会儿的事儿。
唐端慎压着性子,着人去请唐夫人。
…
每日里唐世子夫人的前半晌,一般都挺事儿稠的。一大早先送完了男人出门当差,然后接受小辈们问早安,然后带着小辈们再去给荣养的老国公爷请安,再转回来就是听府里管事婆子回事。
正忙着,听人说女婿上门来了,去了唐端慎院里。既然带着个女子,可能就是那行凶的小贱人了。
唐夫人理着事,耐着性子等着女婿过来给她这长辈请安,然后她要直接把那小贱人处置干净了去。谁知左等右等,总不见人。倒等来那边来人请她,于是唐夫人便带着人亲自过去。
然后的结果就是,姗姗而至的唐夫人惊讶:此女不是那叫妩娘的小通房啊。她是谁,为什么带了这么个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