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梁慎真的打量他,怎么忽然之间觉得,这奸商又高端大气地飘逸了起来呢。
她盯着他默了好一会儿,忽然意味不明地冲陶远逸笑起来,热情地道:“陶老板既然来了,喝杯茶去?”就差过来携臂同行了。
…
却说邓家那帮女人,才出了朝化街转道没多久,就忽然被人拦着了。
来者是谁,定北侯爷程向腾是也。
金掌柜不是让人去报信儿嘛,程向腾当时并不在府里,去报信的人又不好在府里明说找侯爷去成兮救驾呢,所以只能找金掌柜交待的可靠人转告。
虽然耽误了功夫,当然最后总算是辗转把信送到了程向腾那里。
因为邓家那伙人最开始不是卷胳膊撂袖子的一副要干架的样子嘛,于是金掌柜就交待来人把事儿往严重迫切上说了说,就是略微的,要夸张那么一点儿。
所以送信的说得好像他走的时候,那里已经要动上手了似的。至于他走后情况如何,小的不得而知呀侯爷,只是以当时情况推论,现在只怕状况已经很惨烈了呀。
如果成兮不是真的有了急难的事儿,金掌柜一般也不会让人来找他。实际上成兮酒楼那边还真没有什么事儿找上过他呢。
这是第一次嘛,所以程向腾不由得也把事情往严重处想了去。脑补着武梁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了什么的,心里的火苗是哗哗的燃。
娘的邓家这些货们想干啥啊?男人贱,女人也贱,二品夫人了不起啊。老子的女人,老子辣么生气都没去收拾,让你们随便去欺负?
起身拍马就过去了。
当然他显然到得晚了,胜利者已经准备扬长而去了。
呔,哪里走!
——路上的情形和成兮酒楼里演过的差不多,程侯爷那边也没有报名号,只是过去几个侍卫,把人家马车给拦了。
有侍卫随便指了两位马车夫,说是他们府里私逃了一个奴才,听说和这两位马车夫有些关系,所以,他们需要了解一些情况。
要把这两位车夫带到一边儿去问话。
邓家那是什么人家,这马车上的又都是女眷,被人当街这么拦了路象话吗?但是隔窗质问什么的毫无用处,人家压根不理会,反正就是不让走。要么车夫好生配合乖乖到一边接收调查,要么被人拿住掂溜过去,你们自己选。
车夫们常在外面跑的,见识自然是有的,当然有人认出那边是程侯爷驾到了。但认出有什么用,人家是侯爷嘛,没他们这些奴才往人身边凑的份儿,就连邓夫人的问话都被挡了驾,侍卫们谁都不理,只管拿那两个车夫。
然后,邓家女人们就眼看着自己的车夫被带到了不远处,有人在那里这样那样的问着,竟然问了好一会儿。
邓隐宸老婆很生气,但这不要紧,表面上对方失的礼数,回头都可以要个说法回来。在她心里,其实还是松了口气的。这可护得够紧的啊,肯这么护着的女人,怎么可能是男人不上心的女人呢。
不过既然这样,为何不把人好生捂在家里头?放到外面来祸害。
一开始还算是挺客气,除了两个车夫被问话,耽误了点儿时间,别的啥事没有。然后,等程向腾派去成兮查问情况的人回转,如此这般的跟程向腾说明了情况,程向腾才决定放人。
邓家女人们等了半天,终于车夫回来了,然后就听到有人报了一声,“侯爷在此,马车里何人?”
马车里何人你们不知道吗?找人家麻烦半天了呀,刚才人家都自报家门了呀,何况人家马车上也有标志啊。真是装得一手好傻。